“招兵买马?”墨之妄琢磨着这几个字,将酒杯放到了桌子上,觉得有些奇怪地问,“这些年因为战乱,有能力、有野心的散修们应该已经被五大宗,以及宏天教、邪门吸收得差不多了吧?现在再来招兵买马,能招些什么人啊?”
“什么都好,只要有用。”东丹甘无所谓地笑了笑,“正是因为什么人都好,你这样资质的,要落选反而很难。”
“啊?”墨之妄微微翘了翘眉毛,有些质疑地说,“我们怎么觉得你又不是在夸我。”
“岂敢岂敢,”东丹甘依然温和地笑,“看在表妹的面子上,我也不敢不夸你啊。”
“……”墨之妄跳了跳了眉毛,不置可否,这家伙跟云家那群人一个德行啊,也不怪这些人势利眼,谁叫他这个上门女婿闲散惯了,没有半点威信呢?
于是他说:“行啦,聊正事吧,你们这个什么门客考核,考得是什么,我只要表现得样样不行,不就得了?”
“每年考核不一样,我也不知道今年考得是什么。”东丹甘依然是温和地笑着,完全让人看不出是一副无奈的样子,“但是,若是让你输给那些低能之人,你会不会觉得丢脸?”
“我不是脸皮厚吗?脸皮厚不怕丢。”墨之妄轻轻笑着,“如果我跟你们这些人一样固执,我家娘子也不放心让我来了。只不过有的时候……”
“有的时候,你就总能表现得与众不同,是吧?”东丹甘突然就接了墨之妄的话。
墨之妄便又无置可否地笑了笑。
“就这一点最难了,”东丹甘终于露出了一丝无奈,“不平凡的人,总是难以混入平凡之人当中。不过我们只要顺顺利利地等到胡老板他们,一切便好办了。可惜正如你所说,城门失火,殃及池鱼,我这条鱼纵然是条不喜欢动的沙甸鱼,也难免会被别人盯着。
而你今天的举动便足够吸引很多人的眼球,今天晚上就是第一次的考验,耐得住性子吗?”
“难道不是该你好好得保护我吗,大表哥?我只是一个投奔你的不成器的上门女婿而已。”墨之妄单手撑在桌子上顶着太阳穴,一副懒洋洋地样子看着东丹甘。
东丹甘将双手拢在袖子里,很是规矩的放在膝盖上,只说:“你太高看我了,我只是一个闲散的长老,能有多大的能耐?你来这里虽然不算有什么凶险,恐怕麻烦总是要有的。”
“你长了个这么靠谱的样子,结果这么不靠谱吗?”墨之妄表示很不相信,“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回去闷头睡大觉,雷打不动?”
“姑且试试?”东丹甘既不否定,也不否定,只是温和地笑。
墨之妄受不了除了云诗以外的任何人表现出这种样子,于是便没了耐心,缓缓地站起来,缓缓地说:“真是受不了啊,明明不是阵修,却像个阵修似的麻烦。”
“你不待见阵修?”东丹甘立刻捕捉到了墨之妄这话语中的漏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