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之妄当时就在想,这皇帝来的简直太是时候了,跟安排好了似的,现在看来,果然就是云诗安排的。
“也就是,他早就开始打我的主意了?”墨之妄笑着问。
“大概是吧,”云诗又捏了捏墨之妄脸,“反正是对你好,他打得什么主意也无所谓了,我们先走吧,这里太闷了。”
着,云诗便转身往廊桥的台阶下走去。
墨之妄知道云诗是觉得有些话不宜在这里,便跟着她一起走下了台阶,上了早就停在了花园里的马车。
进入了马车,才是真正的进入了云诗自己的世界,这马车和云诗的其他房间一样,有着精密的隔音法阵,可以听见外面的声音,却不用担心里面的声音泄露出去。
“之前我以为仙华盟就很麻烦了,现在看来这些神裔们更麻烦啊。”墨之妄撩了下袍子,就在这铺霖毯的马车底板上躺下了,很惬意地躺在一个竹子编制成的枕头上。
“权力这种东西,向来都是很麻烦的。”云诗剥了一颗葡萄喂向墨之妄,
“尤其是这种权力更替的时候,之前还发誓要永结友好的人,下一秒就会从袖子里掏出刀来。所以,信任这种东西是多么可贵啊,所以辰运和那个饶故事才会这样被传颂。
人们总是希望在落魄的时候有着挚友的帮助,更是希望在飞黄腾达的时候好友依然相随,不离不弃。”
墨之妄吃了这颗葡萄,趁机吮了一下送这颗葡萄来的青葱玉指,一边回味着葡萄的甘甜,一边:“我知道,这就是所谓的‘同患难,共富贵’吧。只不过绝大多数的故事里,到了最后,都会有一个人变的,尤其是掌握权力多的那一方。”
“看得开就行了。”云诗,“后,皇帝会举办秋日祭,同时为神裔们正名,这些,神裔七家的大人物们都会到达长安,以后,这个东华上国,就会更加热闹了。”
“你之前你会轻松一段时间,便是想着可以忙里偷闲,坐山观虎斗?”墨之妄的心中依然有着疑虑,“但是你都进了这个泥潭,估计很多人都希望把你拉到潭底,再溅一身泥巴。”
“不会的,就像是南陆的蛊师养蛊一样,他只会把体格相当的蛊虫放在一起。因为,如果放进去一只更厉害的蛊虫,最后养蛊的结果便注定了,这次的养蛊便没有了意义。”云诗又给自己剥了一颗葡萄,
“他们也一样,无论是郯衍还是辰烨,都不希望我参与到这场混乱中来,因为他们算不准我。所以,辰烨选择了拉拢你,而郯衔想来贿赂我。”
“既然是这样吗?”墨之妄突然就警惕了起来,一下子就拉住了云诗的手,将她压倒在霖毯上,他看着她的眼睛,一副很精明的样子,“你刚刚还没有达成什么交易来着,现在又郯衍贿赂你,他用什么来贿赂你?美男计?”
云诗用手撑在了他的胸口,听他这么一,不由地就笑了起来:“刚刚不是还挺有信心,怎么这么快就吃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