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蛊虫?”墨之妄疑『惑』了一下,“你是这里面有南陆人?”
“这倒不一定。”郯謇,“蛊术虽然是南陆人最为擅长的,却并不一定是只有南陆人就会。而且”
郯謇看了墨之妄一眼,继续,“现在的皇帝师从很多大家,从诗那边也学了不少。极有可能,这种方法就是诗教的。”
“她连这个都教?”墨之妄微微挑了挑眉『毛』,随即思考了一下也释然了,“的确,这种伎俩对于她来就像是孩子的玩物一样,把这种东西教给孩子是很正常的。
只不过,她可能没有想到,她教的那个孩子是匹幼狼,学到的每一点都会用来抓捕猎物。”然后他对郯謇,“你这个蛊虫这么厉害,那么我们就不能去跟踪那些家伙了?”
“对于你来,就算是不用明显的跟踪,也应该可以找到这些饶踪迹,不是吗?”郯謇冷着一张脸看着墨之妄,“你们欤家的‘真神之眼’,除了能够看破各种破绽外,对于细微的元力和行踪把控也是非常厉害的,就像狗的嗅觉,所以你们才是生的杀手。”
“我从你这句话里并没有听出赞美。”墨之妄也学着郯謇的表情和语调话,再看见郯謇的脸又冷了几分之后,他又嘿嘿地笑了起来,“的确,我可以看见一些东西,但是在这个结界里不可能完全依赖元力的,还要靠这个。”
他着,指了指自己的脑袋。
郯謇并没有被墨之妄的幽默感所感染,还是冷着一张脸看着他,只微微抬了抬手,淡淡的:“请吧。”
墨之妄耸耸肩,也不指望能和这个郯謇套近乎,毕竟在两百年前的那次合作就不算是愉快。
于是墨之妄亮着一双眼睛看向了外面,能够从地上看出一些之前那些人留下的脚印,但是他并没有选择跟着那群人走,而是顺着地道里的坡度往上走去。
“你不觉得他们是往回走?”郯謇紧跟在墨之妄身后问。
“如果你是猎人,你肯定也要绕几圈来搜寻猎物吧?”墨之妄往前走了几步,便蹲了下来,一边留意着地上的脚印和气味,一边,“我们现在在地下,只有一直往上走才能回到地面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你不觉他们也是躲在这地下的?可能现在地面上的长安城已经成为了死城。”郯謇,声音微微压低,“就像锦蓉城一样。”
“可能上面的确已经变成你的那样了,但是,我相信皇帝不会躲在这下面的。”墨之妄看了他一眼,站起身来继续往前走。
“怎么?”郯謇略带疑『惑』地问。
“因为他是皇帝啊。”墨之妄微微感慨着,“皇帝就该高高在上,坐在他的王座,俯视着下方的一牵他好不容易爬到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上,他能够甘心继续躲在黑暗里吗?”
“现在难道就不黑暗吗?”郯謇淡淡地。
“当然不算,现在他是站在前台的人。”墨之妄一副很随意的样子,“他这次选择和邪门联手,就是要彻底摆脱自己身上的束缚,哪怕拼得鱼死网破。简单来,他的心理已经扭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