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勤歌纠结了一会儿,装腔作势的嗯了一声,决定给穆千潼开些大补的药,而且看这些人对于玉火炎言听计从的模样,只要有玉火炎在,这些老家伙,一定不敢轻易动自己。
这个时候,沈勤歌份外想念他那宝贝的五位夫人。
有夫人们在,一定没有人能欺负他。
哭唧唧……
沈勤歌从头至尾一顿忽悠,然后开了几张大补的丹药配方,又拿出了几样,能够弥补精神力损伤的丹药,给穆千潼服下。
这才又忽悠了一通,说是要等上一天,十二个时辰,才能有效果。
玉火炎具有穿透力的眼神死盯着他,在这样犀利的眼神下,沈勤歌极力保持着淡定,就好像他说的是真的一般。
他现在只求,凤步摇赶紧醒过来,明明是他们两个抛弃自己,把自己一个人独自留在地牢当中,如今又在关键时刻,对自己这么凶,真是两个损友啊。
沈勤歌已经无力吐槽。
秋长老见沈勤歌已经医治完,对玉火炎拱手说道:“大人,不知道老朽能和沈城主,去外面聊上几句吗?”
沈勤歌惊了一跳,打死也不肯走,上前就要抱住玉火炎的大腿,却被对方一个眼神直接冻在原地。
这就是卸磨杀驴吗?
沈勤歌是被丹师宫的人,笑眯眯的拖出去的,他绝对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。
死马当成活马医,玉火炎此刻只能选择相信沈勤歌所做的一切努力。
而藏书库外,沈勤歌一脸心虚笑容,被丹师宫的众人团团围住,逼在众人的中心。
秋长老说话十分的客气,“我丹师宫三请四请,沈城主都不肯相见,没想到今日,终于见到沈城主一面。”
“哪里话,哪里话。诸位都是沈某的前辈。”沈勤歌冷汗涔涔的笑着,拱手一一拜见。
秋长老抚着胡须,一脸皮笑.肉.不笑的模样,看起来都充满阴险狡诈的味道,“恕老朽直言冒昧,不知道炼丹城拖欠我丹师宫的钱,何时才能还上?我丹师宫上下这么多张嘴,都还在等着吃饭。”
“这位长老真会说笑话,丹师宫是什么样的实力,众人有目共睹,若是丹师宫都吃不上饭,我们岂不是更惨?不是炼丹城不想还上这笔钱,实在是从牙缝里也挤不出这笔钱。”
“城主大人,这笔钱可是拖了有些年头了,总不好一直拖下去。炼丹城如今繁荣昌盛,恐怕城主府的库房,宝贝早已堆积如山。”
“怎么会,怎么会。”沈勤歌连连摆手,“这些年炼丹城消耗,简直惨不忍睹,我也是独木难支,提起这件事,就是辗转反侧,我这精打细算下来,日子却过的比赚金子还快,难以入睡,拼命长白头发。”
沈勤歌一脸愁眉苦脸的悲伤模样,就差掉上几滴眼泪。
丹师宫的众人脸色黑了又黑,显然对他的话,从头到尾一个字也不相信,那凶巴巴盯着他的眼神,一步一步迈近的脚步,让沈勤歌下意识的将脊背都挺直,想要向后倒退。
然而后面的人,将他围得水泄不通,半点逃脱的可能都没有。
沈勤歌额头上豆大的冷汗,一滴一滴的滴落了下来。
十八年前,葛老城主被害之后,整个城主府的人直接迁到燕庄,偌大的炼丹城,就交到了他一个孩童的手里。
当年的炼丹城,因为葛老城主肆意挥霍,大笔的金子都被挥霍一空,不但如此,他还借了许多金银,和上好的药材。
要是这样,极品丹药炼制出几颗也行,然而他就是个空有架子的炼丹废材,丹药不见得炼制出几颗,却把整个炼丹城变得乌烟瘴气,一片狼狈不堪。
他接下炼丹城这个烂摊子的,那些极其困难的日子,现在想起来,还忍不住头皮发麻,历历在目。
用了十多年的时间,他好不容易将整个炼丹城稳定了下来,再加上有几位夫人相助,日子才刚刚过起来,这也是丹师宫一而再再而三请他相见,他却从来不敢.露.面的原因。
而且每次从炼丹城外出,他绝对使用传送阵法,从来不敢从丹师宫的门前路过。
这绝对是十八年来,他第一回,经过丹师宫,然后就落到现在这个局面。
不过想到那个人对自己说的话,沈勤歌勉强定了定自己的心,对方既然一定要求自己从燕庄出来之后,乘马车从这里路过,就一定有他的用意,他相信那个人,只不过现在有些焦头烂额了。
“既然沈城主如此哭穷,那为何还要重修老炼丹城?偌大的老炼丹城,若要重新修葺,不知道要消耗多少人力物力,这笔钱,沈城主就拿的出来了?”生长老急性子的说道。
沈勤歌被质问的哑口无言,虽然他下令,准备将那座古老的炼丹城重新修葺,将整个炼丹城重新迁回。但是具体怎么做,确实是一件很头痛的事情,他还没有仔细考量,如今拿出来被人逼问,沈勤歌一脸尴尬汗颜。
然而在对方那些凶神恶煞的眼神里,自己分明就是有钱不还,沈勤歌真是有口难辩。
……
穆千潼是在昏睡了五天之后醒过来的,这也导致沈勤歌差点被玉火炎打死。于是穆千潼醒过来的第一眼,就见自己眼前出现一张鼻青脸肿的脸,吓得她霍的一下瞪圆了眼睛。
惊魂未定之间,才看清那是沈勤歌,穆千潼不由额前落下一排黑线。
自己不过睡了几天,沈勤歌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?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。
穆千潼向他投以同情的目光,真是个可怜的娃。
“步摇姑娘,你总算醒了!”一语道尽无尽心酸,沈勤歌可怜巴巴的眼神,直勾勾的盯着她,像一个可怜兮兮的孩子,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心软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沈勤歌被玉火炎一脚踢开。
“什么怎么样?”穆千潼一头雾水。
“你因为炼丹,损耗太多精神力,整整昏睡了五天。”
穆千潼哦了一声,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