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他瞒天过海,差点欺骗的一无所有,让整个杂城全都到了他的手里。
此刻看玉火炎大步向自己走了过来,穆千潼笑容十分的灿烂,在玉火炎猝不及防之下,穆千潼一拳头重重地搥在了他的身上,“徒弟,好久不见,欢迎来找师父。”
“死女人,谁让你连声招呼都不打,就跑到这里来了?”玉火炎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,那咬牙切齿的味道,实在是令人发指的心悸。
而穆千潼,听道他的称呼,皱了皱眉头,“臭小子,居然还敢对为师这样说话,不过为师向来不拘泥于俗礼。”
她笑容灿烂的又搥了玉火炎一拳,险些将玉火炎搥的背过气去,然后说道:“你来了,为师高兴的很。”
穆千潼嘴角弧度上翘,显示着她此刻的好心情。
玉火炎捂着自己快内伤的心口,上气不接下气的憋屈着的时候,穆千潼邪肆的翻了一个白眼,徒弟看起来风尘仆仆而来,当师父的自己,不仅无视他的言语态度蛮横,还这般笑脸相迎,体贴的为他以后安顿,自己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好的师父。
有穆千潼的安排妥当,沈勤歌一行人很快就被安顿下来,安静的房间里,沈勤歌滔滔不绝的,对着穆千潼说起老炼丹城里如今的情况。
冯侯爷已经回到老炼丹城之内,如今又改回原名云明天,他从未想过,有生之年,还能回归于此,看着老炼丹城有机会恢复如初,满心欢喜,满心感慨万千。
据沈勤歌说,云明天在老炼丹城外,那是老泪纵横,哭的惨不忍睹。好久,才颤颤巍巍的走进炼丹城里去。
老炼丹城修葺一新的事情,沈勤歌有一大半都交给了云明天,没有人比他更热爱老炼丹城的一切,所以在修葺一新这方面,云明天一直尽心尽力,从回去之后,就马不停蹄的忙活了起来,而整个炼丹城,即将迁回老炼丹城的事情,在炼丹城里也是传的沸沸扬扬,不过有沈勤歌这个城主和慕容煜在,再加上丹师大人,以及,掌控整个炼丹城生意的霍潜影,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,有条不紊。
据沈勤歌所说,自己不见踪迹之后,唐小尔和甄绘都离开了炼丹城,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。
学城的规矩,离开学城的学员,若想重新回去,只能一路靠自身实力,过程十分复杂,难如登天,穆千潼忍不住深深的怀疑,那两个离开炼丹城的人,是否有这个胆量和魄力,靠自己一路回到学城去。
总而言之,沈勤歌说的这些事情,穆千潼听的十分满意。
沈勤歌并没有提起林家的事情,想来是对林家之前发生的事情还一无所知。
穆千潼这几天,也曾和坑神公子联系过,得知林家众人已经安然无恙,她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,而那下一代的魔族之人,赫然竟是林家家主,林柔儿的父亲,此人如今在坑神公子手里,穆千潼就等着这边的事情打理妥当,就去找坑神公子,将林家家主身上的魔气,彻底清除。
她手里清除魔气的冰镜,尚且还分辨不出来,哪个是去除魔气,哪个是去除神力,正好有这林家家主在,到可将两者彻底分辨开来。
沈勤歌提起,他虽然接到了自己的书信,但是并没有打算过来,只不过这边,天有异象的事情,传的实在是十分轰动。便是远在炼丹城,也是众说纷纭,令他也是有所耳闻,所以他们这才紧赶慢赶的赶了过来,打算一探究竟。
炼丹城里的事情,有慕容煜在,沈勤歌自然也乐得清闲,此番过来,沈勤歌并没有带着他那几位夫人,那张灿烂的脸庞,因为这段时间的忙碌,到时显得有几分削瘦,不过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无琢。
沈勤歌八卦的问道:“你们可知道,那即将出世的宝物是什么东西,众人说的沸沸扬扬,乱七八糟,我到此刻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
穆千潼挑了挑秀气的眉尖,“我在这里已经住了一段时间,确实不知到底是什么,众人众说纷纭,到现在也难以有定论,而且我来的这段时间,一直没有发现有什么异象出现,到是来这里的人,一波接着一波,将整座城池几乎人满为患。”
“呵呵,那你们先在这里歇着,我出去打探一下。”
沈勤歌这个人,打听的本事,完全继承了毓锦阁公子,柳锦的能力,不愧是被慕容煜和柳锦亲自带大的人,乱七八糟的八卦,全都能让他打听一通,就一如当初在燕庄之时,沈勤歌将每个人都了解的那般清清楚楚。
沈勤歌一走,玉火炎也跟着起身,那欣长身姿的人,板着一张冷若冰霜的傲娇脸庞,仿若高不可攀一般。
焰一焰二跟在自家主子的身边,无声的彼此对视了一眼,也不知道是哪个,知道穆千潼失踪之后,急得跟疯了一样,如今穆千潼可就在他眼前,他反倒是这般矫情,傲娇不可一世的神采。
自家主子这傲娇的脾气,让焰一焰二也只能束手无策的,无语凝噎的,默默的跟在玉火炎的身后离开。
穆千潼揉了揉太阳穴,抬起手,她突然有一个极其微妙的想法,如果再见到凤楠,可不可以与凤楠定下契约,若是这样,她便能随时随地,与凤楠说话,见到他这个人,也不必像现在这般苦苦寻找。
凤楠,你现在在哪里呢?你可知道,我此刻就在这里。
“殿下。”城内一家客栈,幻楼悄无声息的靠近,利落的打扮,让少言寡语的人平添了更多的冷峻气质。
房内,那站在窗前的那人,长身玉立,一身暗色披风,垂落的长发,都泛着冰冷刺骨的气息,头上挽着发髻,被简单的金冠束上,即便只是一个棱角分明的侧颜,那种深沉的,杀伐果决的强者气场,也让人望尘莫及。
“如何了?”
“此人行踪十分诡异,属下办事不力。”
前面站着的男人,抬了抬手,细长的指尖,让身后本就少言寡语的说话的人,顿时鸦雀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