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跪下。”

温老声如洪钟的一声呵斥，温如玉便依言而跪，不做任何辩解。

温德庸在温如玉面前来回踱了两步，似是在斟酌着什么，然后看了看江南芙，又看了看温如玉，道：“温家教养了你十七年，却到底没有教会你守身如玉。从今天起，你不再是温家养子温如玉，你不配这个名字！”

“是。”温如玉没有任何一个字的辩驳，只是全盘接收了温德庸给的惩罚。

“你走吧，带着你的女人离开温家，离开法国。”这是温德庸给得最后通牒。

温如玉对着温德庸叩了一个头，然后站起身来，冷冷的睥睨着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江南芙，轻蔑地笑着犹如嗜血的恶魔。

那一刻，他褪去了十七年的绅士伪装，露出了原属于他的真正面目。

如夜魅幽魂，不带一丝情感，只有浓郁的对生命的藐视和不屑，声音就像是地狱里勾魂的回响，让人骨髓发凉。

“你的戏已经落幕了，跟我去后台领取「酬金」吧。”

江南芙的身子的颤，不同于刚才的演技，此刻的她是真的寒入骨髓，却又无路可退。

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，亦步亦趋的跟在温如玉的身后。

哦，不，他现在已经不能再叫温如玉了。

却也已经忘记，十七年前他叫什名谁？

走到陆锦城的面前，他勾唇一笑，道：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，你今日没有赶尽杀绝，未来必是大患。”

陆锦城面对温如玉的挑衅，并不恼怒，反而极度平稳，淡淡道：“随时欢迎。”

温如玉目光转向夏相思的时候，终是难掩一抹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