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纳兰姑娘,没事吧?”纪宁引纳兰吹雪进书房,关切问道。
纳兰吹雪的态度仍旧与之前一样冷漠:“我行走江湖,一点小伤算不得什么。可是……你为何让我去假意刺杀况凌?难道……他跟我父亲的案子也有关系?”
纪宁心想,无论我说什么她都能把事情跟家仇牵扯上,这女人满脑子除了报仇还有什么?
“不是。”纪宁坦诚道,“刺杀况凌,只是想让朝廷和文庙的人,可以联手去调查幕后真凶。今晚朝廷的钦差会被偷袭,若文庙的使节平安无事,别人一定心怀疑虑。”
“你说的什么,我听不懂,我只是想问你,你几时可以动身往京城去?”纳兰吹雪手握着胳膊,隔着蒙面的纱巾冷冷望着纪宁。
“如果一切顺利,这几日案情就能昭雪,到下月……就是十月,我便会动身往京城去,到时与纳兰姑娘同行!”纪宁道。
“嗯。”纳兰吹雪点头,“希望你别食言,否则……我不会放过你,呃……”
“疼了是吗?我这里有些伤药,我帮你包扎!”纪宁转身往书房后走去,拿出一个木匣,里面有几个小瓷瓶,从瓷瓶里倒出药粉。
“这是什么?”纳兰吹雪好奇问道。
“云南白药……嗯。跟你没法解释,总之对你的伤情有一定的好处,你伤在手臂上,一只手无法包扎,平日身边又无人帮我,我来帮忙。”纪宁从箱子里拿出一件很干净的旧衣服出来,撕开布,准备给纳兰吹雪包扎。
纳兰吹雪似有些好奇,侧目望着纪宁,语气中带着不理解,道:“你为什么要帮我?”
“人与人合作,互相帮忙,也是应该的。”纪宁将伤药拿过去,“纳兰小姐可以先将伤药抹上,所幸伤的并非要害,只是手臂,只要没有毒,用此药,两日后差不多就能结痂,再过几天就能脱落。”
“我自己有伤药。”纳兰吹雪心里也感觉到一种怪异的情绪,她从来都是独来独往,没人帮过她,更不知道被人照顾的滋味。
“还是用我的吧。”纪宁见纳兰吹雪神色不太正常,也不去多想,让纳兰吹雪坐下来,再用剪刀将她手臂的衣服剪开,纳兰吹雪倒没有闺中女儿家的扭捏和拘谨,若是一般的闺秀,被人见到手臂白花花的肌肤,都会觉得是自己“失节”。
纪宁帮纳兰吹雪涂抹好药粉,血差不多就止住了,纪宁再用布将伤口包扎好,抬起头来,发现纳兰吹雪正目不转睛盯着他,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“纳兰姑娘有事?”纪宁问道。
“我……”纳兰吹雪顿了顿,正经问,“你包扎的这么熟练,以前是做大夫的吗?”
这种问题问出来,都会让纪宁觉得哭笑不得,这纳兰吹雪看似聪明睿智,但很多人情世故上,纳兰吹雪连一个普通少女都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