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?”纪宁想了想,却不知道李秀儿是否在讽刺他,最后他还是问道,“到底是好还是不好?”
李秀儿急道:“纪公子真是好生会为难人呢,拿到小女子说这是天下第一等的茶,都不合您的心意,只有说好,您才满意吗?”
纪宁这才知道自己是误会了,赶紧解释道:“苏小姐见谅,其实我很少给人冲泡茶叶,所以才会如此没自信,苏小姐既然喜欢,那就好!”
“纪公子可真是个幽默的人呢!”李秀儿还以为纪宁是在自谦说很少冲茶,她觉得纪宁有这么好的本事,那一定是勤学苦练锻炼出来的,但她也不点破,毕竟在她眼中,纪宁的一切都是好的,是完美的,这是爱屋及乌,其实纪宁的茶道也只是有个样子,茶水的味道也未必是极为上乘的。
李秀儿也只是喝了一个跟平日里不同的视觉享受,喝了一个新奇,她自己的茶艺便是远胜纪宁的。
李秀儿又将另外两杯茶饮下,似乎还不过瘾,纪宁道:“在下拙技,是否再为苏小姐冲泡两杯呢?”
“纪公子冲的很好了,不知几时可以教给小女子呢?小女子对公子的茶艺,也是佩服的紧,很希望能习得纪公子对茶道和茶艺的理解,上次匆匆一别未能成行,不知……”李秀儿言语之间有些失落,其实她不失为不能学习纪宁的茶道而难过,而是想到纪宁马上要离开金陵去京城,也想到了纪宁总是把她当作苏蒹葭。
纪宁也听出了话语中的离别伤感,道:“苏小姐要学习茶艺和茶道,在下本来是没有任何资格来教导的,只能说是跟苏小姐互相探讨了,若苏小姐有时间的话,本来时刻都是可以的。不过在下即将要动身往京城,如今备考日紧,恐也难抽身……”
纪宁说出这些,也料到了李秀儿的失落和伤感。
“但……”纪宁话锋一转,“若在下明年能考取进士,必当亲自登门去求亲,希望能迎娶苏小姐过门,完成秦晋之好,却不知苏小姐意下如何?”
“啊?这……我……你……”
李秀儿听到这话,人已经慌乱起来,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纪宁。
心中既是暗喜,小鹿乱撞,心中羞赧,又有一股失落,因为纪宁求婚的人并不是她的本尊,甚至还有些不甘,觉得自己为别人做嫁衣裳有些太委屈。
李秀儿心情复杂,突然之间,不由眼角就流出眼泪来,既有欣喜,也有委屈,她赶紧伸手去擦。
“苏小姐,如果在下有冒犯的地方,还请您见谅!”纪宁不明就里,还以为自己唐突佳人,赶紧解释。
李秀儿赶紧摆手道:“没……没事的,是小女子不好,跟纪公子无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