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是暗示,但纪宁听来已经很明白了。
秦圆圆这是不想再为故主做事,想另投他人门下,但苦于没有门路,现在正在想办法脱身。
纪宁思索了半晌后,问道:“那秦当家,现在应该是不便回金陵城吧?”
“嗯,正是!”秦圆圆点头。
“那秦当家的要留在京城,还要得到权力上的某些庇护,是否意味着,秦当家的应该多展几个‘故友’呢?”纪宁讳莫如深一笑,问道。
秦圆圆好奇打量着纪宁,眼睛突然一眯,问道:“那纪解元认为何人合适呢?”
纪宁没想到秦圆圆会来问自己关于投身到谁麾下的问题,纪宁道:“在下对于秦当家的故友一无所知,又如何对秦当家的做出指点呢?”
纪宁的意思很明显,我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,还想让我帮你,你是觉得我有多么的神通广大,可以对你做出合理的规划?
秦圆圆想了想,似乎也觉得这么做对纪宁有些为难了,她思索半晌后说道:“纪解元,妾身的这些故友,曾跟皇宫中的贵人有所联系,您认为妾身有必要再跟他们有何牵扯吗?”
纪宁暗忖:“皇宫中的贵人,可以有两层含义,一个是皇帝,一个是妃嫔。如今在皇宫中最得宠的,莫过于五皇子的母亲李贵妃,如果秦圆圆所指的是五皇子,那这说明五皇子在皇储争夺上有麻烦了,或许是太子最近沉迷于酒色,其实是在暗中部署,试图将五皇子一党全面铲除,也有可能跟惠王和崇王对皇位的觊觎有关!”
或许秦圆圆只是一句试探性的语言,就让纪宁产生了那么多的联想,如果秦圆圆知道自己一句话会暴露这么多信息,她肯定会将这句话斟酌之后再斟酌。
“秦当家的,如今形势未定,如果贸然找到另栖它木,或许会对你将来的处境有所不利,且还不若暂时安于现状,但可以虚以委蛇,只待时机成熟之后,再行考虑转投!”纪宁道。
秦圆圆对纪宁的回答,显然有些失望,她摇头道:“纪解元可有考虑过如此的后果?”
“秦当家的是说兔死狗烹,又或者是为他人所当道,对旧势力的打压?秦当家的大可不必如此担心,按照如今的形势,天子一息尚存,朝中上下仍旧很稳固,就算是某人当道,也是求稳,又如何能展开对对旧势力的清洗?反而那时会让秦当家有更多的选择,秦当家的以为呢?”纪宁似笑非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