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娘说此话时,言谈举止间也算是真诚,由不得纪宁不信。
但纪宁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被人说服的。
“七娘话说的漂亮,那敢问七娘,今日前来水月轩,目的又何在呢?”纪宁道。
七娘这次便没有之前那样回答的爽快,七娘笑道:“妾身来水月轩的目的,跟纪公子是相同的!”
“你与我不同!”纪宁道,“在下来这里,一来是为了与朋友聚会,吃喝玩乐,论的是朋友交情。再者是偶遇怀珠郡主,希望能用一些方法,让她认识到世间的残酷……至于第三,是因为曹家人,跟当初家父之亡故有一定的关系,想来求个究竟。”
七娘摇头,一脸不信的神色道:“纪公子,你此话,妾身就不会尽信了。你要调查令尊翁的故去之事,说是跟曹家有关,为何要来问曹氏的几个女眷?她们能知道什么事情?”
说完,七娘打量着纪宁,试图从纪宁的一言一行中去揣度纪宁的想法。
纪宁很淡然道:“曹尚书在朝为官三十多年,在前太子案生之后,便被外调,而后落罪身死,曹家人基本也都离落,在下不从曹氏女眷口中问,难道去找曹氏的下人?却是从何处找寻?”
七娘跟纪宁对视着,二人也都不服软。
纪宁在这件事上,也并未对七娘坦诚相告。
二人在水月轩的房间中,这里也是曾经无数恩客跟水月轩姑娘生好事的地方,但二人却把这里当成争论和谈判的场所,似乎也只有这种地方才能做到没什么人来打扰。
“纪公子为的,是曹尚书之前所藏的前太子之物吧?”七娘最后终于把话问出口。
纪宁耸耸肩,那意思好似在说,随你怎么说吧。
七娘叹道:“纪公子既然不肯说,那妾身也就点破吧,当初曹尚书身为户部尚书,曾为前太子调动了不少的粮草和物资,试图帮太子篡位,但事后被皇帝现,所谓太子篡位也不过是朝中有人制造出来的假象,太子实为蒙冤。但事情既已生,皇帝就算后悔,也是悔之晚矣。皇帝只能将错就错,惩戒了跟随太子办事的大臣,就连当初的曹尚书,也被配到外地为官,之后更是被下狱问罪,至于太子曾经的遗物,据说是被曹尚书所藏。纪公子可知,太子曾经藏有何物?”
纪宁问道:“七娘是要考我吗?”
“不是要考,而是问询,其实妾身也很好奇,前太子当初到底藏了何物,能让天下人都觊觎,以至于在他作古之后,仍旧有大批的人在找寻,难道这件东西能事关江山社稷,又或者是国运权柄?如果这些遗物是在曹氏之人手中,那唯一知道这些遗物下落的人,也就只可能是尚在人世的曹氏女人身上!”七娘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