悦升茶楼内,纪宁见到了唐解、韩玉等人。
几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有些不佳,主要原因是刚从贡院里出来,相比较而言唐解和韩玉的精神要好一些,而谢泰和宋睿则显得精神萎顿,毕竟唐解和韩玉是第二次参加会试,对于环境会相对熟悉一些。
见面之后,几人都很关心纪宁在会试中的挥情况。
唐解问道:“永宁觉得本届会试的题目难易如何?”
纪宁很难从自己对于题目的掌握,来知道别人对题目是否精通,他只是很谦和说道:“大致还算平常!”
“嗯。”唐解也赞同点头道,“这次会试的题目,说难也的确不难,但就是在策问上或许会困难了一些,或许是平日里能接触这种题目相对较少,要表己见不易。”
韩玉道:“子谦说的极是,谁曾想能出到这样的题目?倒是四书文和五经文,不显得有多困难,但其中还是藏着不少的内容,就说这两道四书文,怕就是会有许多人在立意上有偏颇……”
会试结束之后,几人坐下来交谈,所涉及的都是会试的内容,而且感觉自己都有很多话要说,一时说不完。
相反纪宁却成为桌上最沉默寡言的一个,跟平时一样,这种时候他一般不会表太多议论,只是中肯地提出自己的一些观点。
最后,唐解道:“会试放榜,差不多会在三月初一或者初二,之后朝廷便会公布本次会试具体的放榜日期,如果能一榜中贡士,接下来的殿试会在三月中旬进行,无论如何,先预祝诸位能一起中贡士,最后金榜题名!”
韩玉也举起茶杯,笑道:“最后,我再预祝永宁能大登科后小登科,我们都已是成家立室的,唯独永宁尚且还未婚配,如果能中了进士再娶妻,必然也会娶得如花美眷!”
“承蒙诸位吉言,在下不敢有所奢求!”纪宁拿着茶杯,惭愧一笑,他自己也不求能娶怎样的名门闺秀,在他看来最重要的还是郎情妾意情投意合,至于别的事情则显得没那么重要。
几人喝过茶水,重新坐下来,唐解道:“永宁,之前刚收到崇王士子来的信函,邀请我几人一起去参加崇王府的一个晚宴,据说到时候还会有一些本次会试的考生一同参加,纯粹是探讨本次会试的内容,你是否有兴趣同往?”
纪宁一时未置可否,他也在想是否有必要往崇王府去一趟。
在他看来,崇王世子虽然为人谦和,也有做大事的风范能礼贤下士,但纪宁仍旧觉得崇王的野心会影响到崇王府的稳定,跟崇王府走的太近,对他的确是没什么好处。
连文仁公主赵元容都提醒他要让他离崇王府远一点,可见崇王的野心也的确引起了朝中人的警觉。
此时再一头扎过去,就好像明知道崇王这棵大树要倒,还非要往上爬一样。
“在下这几日,想先休息一番,整理一下思绪。”纪宁道,“如果不出意外,再过些时候,在下就要动身回金陵,崇王府那边还是不去了!”
唐解点头道:“永宁不想去,也能理解,希望有时间再跟崇王世子多交谈!”
纪宁本想奉劝在场之人也别去崇王府宴会,免得被人当成是崇王府的人,但他又觉得在这种场合下说这种话不合适,毕竟崇王现在还是朝廷的亲王,崇王和皇室的矛盾并未突显,现在崇王谋反只是一种假设,没有任何人能证明崇王现在有异心。
“永宁也别说丧气话,这会试,你有才学,又有能力,其实考中进士也并非不可企及之事。不如明日在天香楼内设宴,请诸位饮上几杯如何?”韩玉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