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赵元庚这天晚上很晚都没有入睡,他秘密从侧院离开了太子府,却没有往皇宫方向去,而是步行到了隔壁几条街的一辆马车前,上了马车,马车一路往东四牌楼方向而去。
一直到了明月坊的一处小弄巷内,他才从马车上下来,进到一个小的院子,他掩了掩鼻,周围有刺鼻的恶臭,但他还是往里面走去。
“少公子!”里面有一名英姿飒爽的高个子男子走出来,对赵元庚行礼道。
“嗯。”赵元庚微微点头,道,“人还在里面?”
那高个子男子道:“是,按照太子的吩咐,虽然之前打断了他的手臂,但并未挑断他手筋和脚筋,此时他还能动弹,只是人已经半死不活!”
赵元庚一摆手,示意那人别再说下去,他一路进到宅院之内,到了一处阴暗的密室内,里面的恶臭气味很大,赵元庚只能是用香帕掩鼻,一步步进内,到了地牢牢笼之前,但见前面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软瘫在地上,身上似乎已经没了生机。
“少公子来了,快起来行礼!”旁边有狱卒一样的人,用鞭子抽了那人一下,那人才微微抬起头来,见到赵元庚,那人的眼神也是空洞无光。
旁边那高个子男子心想:“很难想象,这就是之前风光无限的朱楚河,他以前在太子面前多风光?但只要太子对他有所怀疑,他就会落得如此下场,现在太子对我倚重,但难保将来我不会落得朱楚河的下场,还是早作筹谋的好!”
赵元庚道:“朱楚河,你知道本宫为何要将你下狱,并且准备将你配?”
“太子不用说这些了,是我三心两意,做出一些违背太子意愿的事情,就算太子要杀我,我也心安理得,但至少……我没做出损害太子利益的事情!”朱楚河声音带着沙哑,道。
旁边狱卒一鞭子抽下去,厉喝道:“还敢说没做损害太子利益的事情,你居然敢贪墨钱财,其心可诛!”
赵元庚又是一抬手,道:“你们且先退下,让本宫与朱卿家单独会面!”
“殿下,恐怕……不合适!”高个子男子有些担心道。
“怕什么,朱卿家如今已不能动,身上还有铁链,与本宫面前还有牢笼相隔,他能对本宫如何?”赵元庚厉声道。
高个子男子这才不得已,带着手底下的人暂时退下,到地牢外面等候。
等地牢内只剩下朱楚河和赵元庚,赵元庚才道:“朱楚河,本宫从来都无杀你之心,只要是你做事……太不知分寸!”
“太子殿下,您……”朱楚河感觉到赵元庚似乎有放他一马的意思。
赵元庚续道:“你以为你贪墨一点钱财,找几个女人,本宫之前就不知了吗?人都会有贪婪之心,要么好财色,好么好权力,如果连这些都不好,本宫如何相信他们是诚心为本宫办事?你有贪婪之心,本无错,但错在得罪了圣坛的人,那是本宫想极力拉拢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