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状元公,今日卿如是来服侍您的,是没资格走出这房间的!”卿如道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纪宁道,“那你可以找地方休息,这绣榻,今日便当是被我占了,也是有些歉意,饮酒饮得多了,有些困倦,卿如姑娘自便就是!”
说完,纪宁闭上眼,居然自顾自入睡去了。
卿如有些尴尬,她说的要留下来,是要用最直接的方式,来侍奉纪宁的,结果纪宁似乎不太明白她的意思,让她自己在房间内找地方休息,这就让她很为难了。
她看了看整个房间,因为这也不是她自己的房间,而是平日里姑娘招待客人的会客厅以及休息之所,她对每个房间也不是很熟悉。
房间里内有桌椅,她坐下来,将烛火灯芯挑断一些,如此房间中的光线也会暗淡下来,她这才坐在圆凳上,不多时,本想坐一会,等到天亮,但她毕竟是喝多了酒,靠在桌上不多时便已经入眠。
……
……
卿如感觉这一夜睡的很死,等她醒来时,却现自己不知几时已经在床榻上,她脑子稍微清醒之后,便记起来自己昨夜其实是在桌子上睡着的。
“怎么回事?”卿如扶了一下自己的头,感觉到很昏沉,等她坐起身之后,四下打量,隐约记得昨夜进的就是这客房,因为她昨日里喝酒比较多,所以她自己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刻。
纪宁此时却坐在桌前,一个人在斟茶喝,卿如赶紧摸了一把自己的衣服,才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完好无损的,这也说明自己昨日是和衣而睡。
“状元公,您……”卿如打量着纪宁,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纪宁侧过头来,精神奕奕道:“昨日半夜醒来,见卿如姑娘睡着了,便扶你到床榻上休息,请别见怪!”
卿如本想说什么“男女授受不亲”相类似的话,但仔细一想,昨日纪宁是自己的恩客,纪宁已经在她的房间里留宿,别说是扶她到床榻上,就算再做什么无礼的事情,那也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
“状元公,您……您怎能在桌前休息一夜?”卿如本想责问纪宁,最后却变成了自责的话。
纪宁笑道:“你半宿,我半宿,就当是扯平了吧,出去之后……卿如姑娘知道该怎么说吧?”
卿如不解道:“状元公准备让小女子……妾身怎么说?”
说是不明白,但她是心思慧黠之人,她很快明白,自己其实是跟纪宁睡过一宿的女人。
从某种角度来说,她已经不算是清倌人,而算是纪宁占有了初夜的女人,只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的事情,纪宁到现在跟她还是清清白白。
纪宁笑道:“卿如姑娘是聪明人,昨夜……你我恩爱一夜,这几日,我都对你流连忘返,会连宿三宿,没问题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