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。”康仁广被延平封为十万护军统领,心里十分高兴,走路也不自觉的轻快了几分,回到家,见康文豪坐在正厅里闭目养神,他兴冲冲的走到康文豪面前叫了一声。
“广儿,你回来啦?”康文豪睁开眼睛,看见康仁广一脸喜『色』的望着自己,便问道,“广儿今天怎么这么高兴?”
“爹。”康仁广激动的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,言语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,“今儿公主在大殿上升了孩儿的官了。”
“哦?”康文豪左边的眉『毛』挑了一下,看向康仁广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公主把手里的十万护军交由我管理!孩儿现在是十万护军统领了!”康仁广说道这里,不由得把腰杆挺直了几分,似乎现在自己已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了。
康文豪听到康仁广的这个所谓的喜事,自己心里却怎么也喜不起来,他皱着眉问康仁广道:“快把详细经过给我好好说一遍。”
康仁广见康文豪听了自己的消息却是皱起了眉头,心里不快起来,难道自己儿子被升了官不是一件可喜的事情吗?而且还是握着皇家命脉的官。但见康文豪皱着眉望着自己,他也只好把今天大殿上的情景一五一十的给康文豪说了一遍,还特地说了早朝后自己跟玉明贤的谈话。
“哼,玉明贤那老不死的,总有一天我要叫他跪在我面前求我!”康仁广目『露』凶光,手把椅子握得“咯吱咯吱”直响。
“糊涂!”康文豪听完康仁广的,一掌拍在桌子上,直拍得桌上的茶杯跳了起来,茶水洒了一些在他的袖口上。
“爹怎么了?”康仁广不解的望向自家爹爹。
“你怎么这么糊涂!”康文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康仁广,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!
“爹,我怎么了?”康仁广更加不解了,自己怎么糊涂了?放着这么大个官不当才是真的糊涂呢!
“你以为延平公主真的是看重你才让你统领她手里的十万护军?!”康文豪看见康仁广一脸不解的望着自己,继续说道,“哼,不过是让你当了她和李保国之间的挡箭牌而已!”
“爹,这话怎么说?”康仁广不屑的嗤笑了一声,“李保国那个老匹夫,英雄迟暮而已,何必放在心上,再说了孩儿当了这个十万护军统领,就是握着了皇家的命脉,李保国那些人能拿我怎么样,就算是延平公主也要对我礼让三分才是!”
“既然这十万护军是皇家的命脉,又岂会轻易交到你手里?”康文豪捏着胡子说道,“你当那延平公主真的是个傻子?”
“那……”康仁广听康文豪这么一说,这才回过味儿来,谁会这么轻易的将自己的身家『性』命交到别人手里,那延平公主这么一招到底是什么用意?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,自己怎么就接下这个差事了呢!
“看来延平公主已经准备动李保国这颗大树了。”康文豪闭着眼睛说道。
“延平公主要动李保国?”
“没错。”康文豪站起身来,背着手走到屋子中央,“行事太过,终遭祸事。”
“爹,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康仁广不解的走到康文豪身边,问道。
康文豪睨了他一眼,说道:“看来延平公主是想找个人来牵制李保国。”
“那为什么不选司徒敬?”
“如果选司徒敬的话那就跟直接和李保国叫板没什么两样了。”
“那又为什么选我?”
“因为你现在谁也没有依附。”康文豪嘴角浮现出一丝阴鹫的笑,“不过这倒是给了我们一个坐收渔人之利的好机会。”
“坐收渔人之利?”康仁广更加不解起来,“怎么个坐收渔人之利法?”
“你不用多问,只要照着我说的做就好。”康文豪冷冷的看了康仁广一眼,转身往外走,看来自己该好好考虑考虑那边的意见了。
“三皇子,老爷他不舒服,谁也不见。”李保国府上的管家,李大富此刻正弯着腰对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的三皇子说道。
“舅舅不舒服?本皇子怎么没听说?”三皇子抖开折扇对着李大富冷冷一笑,“莫不是装病不想见我这个亲侄儿?!”
“望三皇子明鉴,老爷确实是不舒服,卧病在家已经几日了。”李大富仍旧是弯着腰低着头对三皇子解释道。
“哼,你去告诉舅舅,说侄儿我就在这里等着,直到他老人家出来见我为止。”三皇子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,说道。
“这……”李大富此时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三皇子,“那小的这就去告诉老爷,三皇子在此稍候片刻。”
李大富刚准备抬脚往里面走,一个太监模样的人便走了进来,谄笑着对三皇子说道:“三皇子吉祥,娘娘差老奴来请皇子进宫一聚说是许久没看见皇子了,想念得紧,老奴去府上却被告知皇子来了李将军这里,特地过来请皇子进宫。”
“母妃找我?”三皇子盯着那个太监问道。
“是的。”太监被三皇子看得不住低下了头。
“哼,也好。”三皇子站起身来,抖了抖自己的衣服下摆,对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低着头的男子说道,“七鹰,你去请御医过来给舅舅好好瞧瞧,要是舅舅有半点差池,你提头来见!”三皇子说完,看了李大富一眼,便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