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了一小块塞小儿子嘴里,剩下的小心的收起来,带回家给家里几个尝尝鲜。
顾小宝、她看得目瞪口呆。
张野菜满意脸,虽然还是看不上顾凳子,但小儿子说了,这烤焦的肉是这死丫头弄上来的,也是死丫头烤熟的。
张野菜不算慈爱的脸上,诡异的出现了种名为和善的笑意。
“死丫头,这肉你是从河里弄上来的,你带我去多弄两只。”看她小胳膊小腿的,又看不上了,“啧,捉肉这事还是得大人来,能多捉好些呢。”
对着河里垂涎。
河里的东西,他们从前是不吃的。
上一辈时候也有人饿狠了,捉过河里的活物弄熟了吃,但是……吃了两口就捂着喉咙倒地死了。
自打那后,上下两辈子的人就算饿死,也没打过河里这些活物的主意。
能吃死人的东西。
谁敢碰?
张野菜是个胆大的,吃过烤焦的肉后,她就打起了河里这些活物的主意,烤焦了吃不死人,那她咋就不能把河里的活物捉起来吃了?
比起吃腻了的树皮野菜。
她更馋肉。
主要是她吃烤焦鱼肉的时候,不知道那就是河里的鱼,要是提前知道了是什么玩意,她估摸着……也没那么利索的下嘴。
顾小宝,“……”
你走开,别跟我说话。
***
顾小宝盯着河面,好半晌没看到一条鱼。
张野菜耐心告竭。
“死丫头你到底行不行?你说的鱼到底能不能跑过来?”不能捉肉,她蹲在这等个屁。
她不要回家做饭给老少吃?
顾小宝绷着小脸,气咻咻的,她洗过澡洗了脸,脏兮兮的小脸洗干净了,剩下一张蜡黄没营养的小脸。
绷着的时候,还挺有气势。
顾小宝犹豫了下,掏出被她洗了大半的肥皂,冲着又撑着眼皮打瞌睡的顾小弟招手。
顾小弟正在跟瞌睡做抗争。
张野菜麻利的抢过肥皂,眼睛贼亮,“这啥玩意,滑溜溜的,还挺香。”
顾小宝、顾小宝瞪眼睛,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讲究,公然抢东西,是要被怼的知道吗?
顾小宝忍痛解释,“这是肥皂,洗澡用的。”她瞪着张野菜暗黄的双手,闭了闭眼睛,指着河里,“你站到河里,用肥皂洗手。”奶凶奶凶的加重语气,“要用力搓,把手上的脏东西搓到水里。”
鱼就来了。
张野菜对手里这个肥皂的东西,很感兴趣,怀疑的看了顾小宝一眼,“真成?”
顾小宝绷着脸怼她。
张野菜哼了声,嘀嘀咕咕的骂了两句。
到河里洗手了。
还别说,能搓出泡泡来。
香味闻着喜欢,就是不太习惯。
张野菜的眼睛越来越亮了,满意脸,“这东西还能搓出泥来,挺好用。”抓着滑溜溜的,张野菜心里喜滋滋,“死丫头,这东西你哪得来的?等回去了,给你爷奶伯娘几个哥用用,都擦擦好用着。”
顾小宝看着游到张野菜脚边围着咕鱼嘴吃东西的一群鱼,捂着脸没眼看。
“啊——”张野菜疯了。
这是得多少的肉啊。
肥皂一扔,赶紧捉肉。
顾小宝,“……我的肥皂。”
还能用好几次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