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走出钮钴禄府坐马车离开的众人,嘴里咀嚼着钮钴禄府这个字,神色复杂。
只怕从今日后,这钮钴禄府在众人心中,又是另一番地位了。
大王子和九王子心中得意,走路和说话都是带风的,对着围在他们身边恭维的众人说着官场话,话题也是绕不开钮钴禄府和此次的商场招标。
付出承诺后,一脸春风得意走了。
而没中标的王子们恨得牙痒痒,他们知道不能找钮钴禄麻烦,只对两个王子暗恨,同时也恨自己啊,谁让他们手里的财力没有大王子和九王子的雄厚。
这会,他们是一千个一万个悔啊。
早知道有朝一日会有这种招标会,他们过往的近二十年里,就不该花钱大手大脚,挥霍无度。
捶胸顿足。
悔不当初啊!
“盯紧了大王子九王子,他们稍有动作,立即来报。”
“盯紧了钮钴禄府,不,盯紧顾小宝,我要她往后的所有动静,都在我眼皮底下。”
有这念头,吩咐下去的话,不止几位没中标的王子,还有不少心思诡异的大佬们。
意外的,这次钮钴禄府的座谈会没有人议论,参加过会议的人口风统一,对外缄默。
笑话!
他们这些人都挣得抢得头破血流还抢不到,谁敢多招惹人进来跟他们抢?
都不是脑残。
***
外面表面上一派和祥,暗地里却波涛汹涌,无数双眼睛盯着钮钴禄府,他们对座谈会越是缄默,外人便越是好奇。
甚至有不少人之间相互的氛围的是紧张的,而这一切都阻隔在钮钴禄府外,此时的钮钴禄府里,小年轻一辈惦记上了笔记本,学会了拼音和五笔、学会了简单的视频剪辑、ppt制作……
老夫人是知道电脑的魅力的,便是她这般年纪的,也受不住电脑的诱惑,整个府里笼罩着奇怪的现场,时而安静到诡异,时而爆笑如雷……
冰沁愣住了,“宝宝要回顾家村?”
自从冰沁学了化妆,又开了化妆品店后,冰沁的生活就忙碌了起来,有时候成天都见不到人影的。
好不容易回府吃顿饭,顾小宝便跟她辞行。
冰沁被她震得浑身血液从头凉到脚,有些惊慌,“好端端的怎么要回去了?在姥姥家不好吗?宝宝你是跟娘开玩笑的,对吗?”
顾小宝摇头,“娘,我出来快一个月了,该回去啦。”
她现在最大的事,就是把发电系统弄出来,这事只能在顾家村做。此次来钮钴禄府,是在她的计划之外的,等她把手里的手处理好,就该走人了。
冰沁的喉咙发痒,“……不能多留些时候吗?”
她现在有些为难了,若从前,她肯定是选择跟着宝宝一起回顾家村的;可现在,她有了化妆品店,正是刚刚起步的时候,她……不太放心的离开。
顾小宝挽着她的手臂,“娘,我就在顾家村,又跑不了的。你尽管忙你的事业,我会来看娘的。娘忘了,我还得给你送货来呢?”
冰沁如被拳头攥紧的心窝,放松了些,然而只要一想到顾小宝要离开她,她还是心慌难受。
“宝宝……”
顾小宝松开她的手,走到她前面看着她倒退着,“娘,你先别跟姥姥姥爷说呀,我怕他们舍不得的,等我回去的时候,在告诉大家。”
冰沁无奈。
还好的是,顾小宝不是跟她说完就回顾家村的,她还得在钮钴禄府留三到五天,她还有时间考虑是否跟着她一起回顾家村。
顾小宝抓紧时间处理好手上的事,给顾府送去店铺装修设计图,又将设计图交个钮钴禄馨儿。馨儿跟着她装修过化妆品店,这次顾府的就交给她来办,馨儿接到任务,高兴坏了,她还以为这次装修顾小宝也是陪着的,所以她此刻还想不到日后自己面对一个店铺无从下手时的崩溃……
顾府顾壶现下朝回来,收到钮钴禄府下人送来的书信,打开看才知道是顾行礼干的事。
只是化妆品店?
他摩擦着信纸,沉默了。
三日后深夜,顾小宝利索的跳上拖拉机,在冰沁的注视下,开着车离开。
冰沁这一回到底没跟着她回顾家村,除了手里的事放不下外,更重要的是顾小宝答应她,过一个月就会回来钮钴禄府。
而顾小宝此次离开,并没有惊动府中任何人,走得悄然无息,守夜的人张张嘴,倒是想去禀告老爷此事,可是小姐不让他们说啊。
守夜人纠结后,全当不知道有此事了。
所以第二天,两守夜人跪在地板上,垂着脑袋缩着肩膀应对老爷夫人的怒火时,两人万分后悔,也委屈啊。
老夫人气得心疼,也知道两个下人是无辜的,但难免要牵连,“罚一个月俸禄,下去吧。”
两下人走后,老夫人黑着脸让大儿子去化妆品店把他们的妹妹喊回来,“我白白疼她了,便是要走,让我知道了能如何?我还能把人强留着?她也要跟着宝宝一起瞒着我,我这颗心啊,都伤得透透的了。”
年庆面无表情,给他知道了,他倒是不会拦着,只会收拾好包袱跟着她一起离开。
钮钴禄益德只觉得头顶劈下来一道雷,昨晚上还跟他们上课的人,半夜就离开了府里?
还不同他们告别的?
两兄弟黑着脸去找他们的妹子。
而顾小宝的离开,对于年轻一辈的来说,更无亚于是晴天霹雳。他们反复的跟祖父祖母确认,又去顾小宝的院子找过,到最后不得不死心后,才肯接受这个事实。
钮钴禄馨儿是最崩溃的,因为前几天顾小宝才把装修新店铺的事情交给她,且跟她说明了,装修的材料七天内就能送到。
现在,离顾小宝跟她说这件事起,已经是第四天了……
钮钴禄馨儿,“……”
完全没办法接受这个被徒然‘抛弃’的事实!
她喃喃,“表妹,要不要这么狠。”
表哥表姐们勉强接受顾小宝离开后,伤心一阵一群人凑到了一起,“我们当中,只有馨儿和阮钰去过表妹的顾家村。馨儿有事做不能离开,我们只能靠阮钰了。”
馨儿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,“你们想做什么?”
没人回答她的话,握住阮钰的手,自顾的交流,“阮钰,你还记得怎么去顾家村吗?坐马车的话,得走多久?我们得多准备些东西带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