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得远了,看不到公孙止时,冷寒清一下子放松下来,别看她方才一直是冷清的模样,实则那是在外人面前的矜持做态,对着自己信任或者熟悉的人,她就是另一幅模样了。n再怎样,她也就是一个初涉世事的小女孩而已,在药谷的日子里让她耳濡目染地得知,冷漠是最好的伪装,让自己看着不那么好骗,也少了许多麻烦。n走在通往颖妃宫中的路上,冷寒清对着苏皖卿不住地叨咕公孙止不是个好人:“皖卿,你可不知道,这个公孙止可不是什么好玩意。之前我出手救的那个姑娘,就是被他逼得跳的河,真是气死人。”n冷寒清是非常有正义感的一个女孩,说起这事就气得不行。n“哦?他胆子倒是大,京城之内,竟然这么放肆。”n苏皖卿确实见冷寒清救过一个姑娘,也正是因此她才想和冷寒清结交的。至于那个姑娘是为什么跳河,可不在她的考量之内。不过这个公孙止确实胆大包天,他不会觉得就凭皇后侄子的身份就能为所欲为吧,真正的皇亲国戚都不敢这么认为。n其实,苏皖卿是真的没成想公孙止其人是真的愚蠢,小事上精明,比如对待自己的欲望之时,看见个美人就想据为己有,这他是明明白白,大事上嘛就是没脑子了,真是可笑。n冷寒清恨恨地说:“这种人,就该阉了他。”n苏皖卿莞尔一笑,心下有了计较,便对冷寒清说道:“好了,寒清,迟早的事,就忍忍吧。”
她并未将公孙止曾经上门的事情告知冷寒清听。n冷寒清抓着苏皖卿的袖子,抬眼问道:“对了皖卿,什么事这么着急?”n苏皖卿看了那小太监一眼,小太监会意地悄悄移开两步,守在一边向四周张望。n苏皖卿附在冷寒清耳边悄声说道:“我之前在颖妃娘娘的寿宴上发现了一件事情,颖妃娘娘佩戴的香囊里有麝香。”n看着苏皖卿的模样,冷寒清也变得谨慎起来,放小了声音:“啊?麝香?”n苏皖卿点点头说:“没错,颖妃娘娘还怀着孕呢,可见此人用心之恶毒。”
如今的事情,她知晓是皇后,还是得装傻,避免被无心之人针对。n两人虽然都没经过男女之事,更没生孩子,但是都了解麝香对女子的危害。n冷寒清小声自言自语道:“在孕妇的随身用品中加麝香,这幸亏是发现得早。要不然,孩子不保还是小事,要是长久用,还有可能让人以后都怀不了孕呢。”n冷寒清又憋了一肚子气,还是药谷好,没这么多勾心斗角,“这后宫真不是人待的地方,连怀孕生孩子都要被人这么算计。”n苏皖卿摇摇头叹了口气道。
“是啊,后宫就是这么个地方,把原本干干净净的女人都染得发黑了,不算计别人也会被别人算计,想活到最后,随波逐流还有一丝活路。”n苏皖卿拍拍冷寒清的手,对她说道:“好了,时候不早了,我们走吧,颖妃娘娘还等着呢。”n小太监看着两人说完了话,于是又在前带了路,领着二人来到颖妃宫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