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安怡第一次见到小霸王。
但就算仅是第一次见面,那张与董皓月一样超尘拔俗的帅气容貌,再配上那标志性的鸡窝头,不用想也能猜得出他是谁。
那可是曾经害得安怡得了被迫害妄想症的人,仅仅是听到他的名声就已经害怕地不行了,更何况如今小霸王就站在面前,那怎一个瑟瑟发抖形容得了?
她以为就跟自己曾经想象的那般,小霸王真的突然就跳出来用篮球砸了自己。
眼前的帅气男孩儿突然就跟洪水猛兽似的恐怖,吓得她不仅往被子里缩,还一个劲儿地往后退。
只想离那凶神恶煞的小土匪远一点。
结果这一不小心就从床的另一边栽了下去。
得,误会不仅没解除,还反倒越来越大了。
谢婷君一看这阵仗,人家小女娃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怕自家儿子怕成这样?
指定背地里没少被自家儿子欺负。
赶忙去将安怡扶起来,一看她浑身瘦弱地可怜,既心疼又生气。
心疼什么?
长得多好看的一个女娃娃,怎么可以瘦成这般模样?那浑身就跟皮包骨头似的,抱她起来的时候都觉得硌得慌。
生气什么?
她以为安怡瘦成这般模样,都是自家儿子作的孽。
把安怡一放到床上,气得立马跳过去又拧上了小霸王的耳朵。
“我是缺你钱了还是少你一顿饭了?你居然敢跑出去抢钱!”
抢钱?
乔熠然能缺钱?
这种事情小霸王是决计干不出来的。
不过是有某些人自称他的小弟,以他的名义胡作非为,到处去找人收保护费罢了。
可他其实向来都是单打独斗,从来没收过什么小弟。
他拳打八荒,脚踢四方。
才不屑于收什么小弟。
他明明什么都没做,结果偏偏每次告到老师那里,都是他来背黑锅。
他挨个挨个把那些人找出来揍了一顿,这种现象才渐渐绝迹。
但似乎,他收保护费的名声还是被坐实了,莫名其妙就被贴上了这些标签。
突然想想,他仿佛就是个背黑锅的命。
好多事情不是他做的,到最终也成他做的了。
甚至某些人为了有个茶余饭后的谈资,居然张口就编一些莫须有的瞎话。
什么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他一个人单挑五条狗,没被咬到一口不说,还反过来把那五条狗咬地全得了疯狗病。
什么他在三岁的时候就开始抓毒蛇来咬自己,练就了一个百毒不侵的身体,所以那些狗才会得疯狗病!
听听,这说的是人话吗?
摆明了就是一些脑残玩意儿故事汇听多了,张嘴就编的瞎话。
他要是真有那能耐,铁定得先把那些脑残玩意儿一个个都咬一口,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疯狗病!
他憋屈死了!
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。
偏偏如今谢婷君也对他收保护费的事信以为真了。
以为是他抢了安怡的钱,让安怡吃不上饭,才导致安怡长这么瘦。
对于这种在违法犯罪的道路边沿疯狂试探的行为,若是再不管教,指不定以后真得犯出什么事来。
那一天,谢婷君第一次真正动手打了自家儿子。
瞧,这就是谣言的力量,连亲妈都不相信他了。
乔熠然捂着脸上的手指印,气得咬牙切齿。恶狠狠地瞪着这一切的罪恶源头——床上的安怡,似乎那牙齿磨的就是她的骨头。
报复性的想法就像一个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,结果那芽苗苗才刚冒出个小尖尖,就被他妈劈头盖脸地又骂地钻回了土里去。
“瞪什么瞪?瞪什么瞪?带你来道歉的你瞪人家做什么?你要是再敢欺负人,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!”
谢婷君叉着腰,气地直喘。
想她堂堂副总,商场上的女强人,在那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,解决什么都是游刃有余,偏偏如今愣是被她儿子逼成了泼妇。
她怒发冲冠,似乎恨不得化作正义的光,想要在她亲儿子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之前把他打醒。
却不知小霸王受了天大的冤枉,委屈极了。
是因为童安怡害得他今天挨了打,他理所当然会想着要报复她嘛。
但也仅仅是想而已,又不付诸实际行动,难道想也犯法吗?
好,他不怪童安怡了,都是谣言的错。
是因为谣言将他传地恶劣,导致连亲妈也不相信他了。
以后谁要是再敢造他的谣,见一个他揍一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