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因她而生,为她而活。
存在的唯一意义,便是救她于危难。
不过,她为主,我为副。她在明,我在暗。
所以我虽知道她的一切,她却是并不知道我存在的。”
她磨灭不了那股恨,不过说起这些来的时候,又平淡地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。
毕竟她已手刃了仇敌,至于那个陈萌萌,她相信乔熠然不会让她失望,想必这个时候,那女人已经在地狱了。
想到这些,她心里一阵畅快。
而秦煜煊听了这一席话,只觉得如鲠在喉,红了眼眶,连呼吸都是痛的。
濒临死亡,灵魂即将出窍。
那是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的。
他唯一所能感受到的,便是在听到那些后,痛地仿佛被一双利爪揪住了心脏。
可是他知道,那种痛,不如她曾经所经历的十分之一。
“是我没保护好她。”那时候他如果能早一点明白自己的心意,如果能时刻注意到她的动静,如果能陪她一起去看病。
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。
面前人只是笑笑,眼神里略带着些讥讽,纵使秦煜煊对安怡再好,她却是不相信任何人的。
“谁知道呢?”
一个个地都说要保护安怡,到最后,在她最绝望的时候,又都去了哪里?
与其寄希望于别人,倒不如强大自己。
这就是她存在的原因。
她会作为安怡最强有力的后盾。
放下已经空荡荡的碗,抬起双手懒洋洋地伸了个腰,笑得妖娆妩媚。
“只有我的存在,才是最能让她安心的,只有我才能让她安然无恙。你便叫我安然吧,毕竟,以后相见的日子不少,总不能不知道我叫什么。”
秦煜煊听她说完,终于平复过来。
无论曾经如何,无论眼前这个人是否信他,他不会放弃自己的承诺,他会永远守护在安怡身旁。
虽然这个人格的存在也是为了保护安怡,可他并不希望安怡的身子被这个人格主导,他希望安怡回来。
问道:“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变成了你?怎样才能让安怡出现?”
“怎么?这就想她了?”安然微微翘起半边唇角,眼里带着丝戏弄,站起来看了看自己周身:“不是一样的身子?”又故意俯在他耳边吐气如兰:“摸起来难道不是一样的柔软?”
秦煜煊被她弄地无语,满脸黑线:“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既然这个女人摊牌,那他也不需要再避讳什么,完全把她当了另一个人。
看她故意要捉弄自己,自然不给她好脸色。
安然也不生气,反倒对他的反应很满意。
“顶着同样的皮囊,你却能区别对待至此,看来倒不是因为她的外表了。”
这说明他是真心对安怡的,至少不会那么轻易被其他人的外表蛊惑。
这对于安怡来说是好事,她自然满意了。
也不再逗他,只是状似无奈地耸了耸肩:“我的出现并不能由我控制。这么多年,连上这一次,我总共也就出现了五次,摸不清出现的规律。”
一句话,说得秦煜煊眉头紧皱。
这么说来,就极有可能是随机出现了?
深深的无力感,挫败极了。
他突然有了想要重新选修神经科的念头,既研究精神上的疾病,顺带也可以研究安怡头疼的毛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