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般优柔寡断的性子哪里比得上她?
那一刻,她突然不再满足偶尔的出现。如果可以,她想取代安怡。
她想要拥有完完整整的人生,而不是面临随时消失的可能。
“安怡,我……”
乔熠然总觉得面前的人浑身的气息不对,但也没有过多怀疑,只以为她还在想着昨晚的噩梦。便想告诉她怀孕的事,想让她开心。
结果才刚开口,安然便打断了他:“我再睡会儿。”
她如今吃完了东西,不想跟乔熠然搭话。只想养精蓄锐,思考自己的未来。
稍微有了点力气,自己便倒下去钻进了被窝。
“……”
乔熠然只以为她依旧是安怡,怕她这般反常是因为被噩梦折腾地太累。便只能闭口不再说话,不敢再打扰她。
静静地坐在一旁陪着,直到快中午时分,准备出去买饭,却才刚起身,病房的门就被推开。
“乔熠然?你怎么在这儿?”来人是丁楷轩,他正跟在一辆医用平车后往病房里走。看到乔熠然的第一眼是惊讶,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,赶忙担忧地往病床上瞅:“安怡怎么了?”
虽然病床上的人是背对着他侧身睡的,但是能让乔熠然来陪护的也只有安怡了。所以他立马便猜出来床上躺的是安怡。
乔熠然显然没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,亦是吃了一惊,随即目光便落在了进来的平车上。看到车上的人不免讶异,不过还是没忘了回答丁楷轩的问题:“昨晚吐得厉害,这会儿还在休息。”
“好端端的怎么会吐了?”
“应该是孕吐。”
“孕吐?”丁楷轩一听,眼睛瞪地如铜铃。不是上个月才在说备孕?这就怀上了?
心里酸溜溜的,嫉妒。
但更多的还是关心安怡的身体:“医生怎么说?不会又如同之前那样吧?”若是那样,还不得把安怡折腾地死去活来?
“还好。检查了身体上说是没什么问题,早上也吃了不少东西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听乔熠然这么说,丁楷轩才算是松了口气。没忍住又瞟了眼床上的人,最终只能叹了口气。
认命了。
再吃醋,再嫉妒又能怎样?
不是他的终归不是他的。
他该好好摆平心态,彻底放下了。
乔熠然也看得出来他心态上的变化,再加上知道安怡从来就没爱过丁楷轩。所以也不再防他。
只是疑惑地看了眼已经被护士抬上床的董皓月:“他怎么了?”
昏迷不醒,面容苍白无血色。
是生了什么病?
听他提起董皓月,丁楷轩不免又叹了口气:“割腕。”
“割腕?”乔熠然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好端端的,怎么会这么想不开?
丁楷轩看出了他的疑惑,但很明显无法对此提供解答。
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。
只是听公司里的人说董皓月昨晚在酒吧喝闷酒,差点就被捡了。
他担心是因为董皓月在此无亲无故,难免会有些乏闷,便一大早就去找他,准备带他四处逛逛。
结果哪晓得敲门半天没回应,担心是喝多了酒精中毒什么的,急匆匆叫来开锁的,打开门一看,那鲜红的一摊血差点没把他吓死。
还好是发现的及时,否则只怕人早就没了。
弯腰坐下:“他从来只与我们说工作上的事,其他我们也是一概不知。多半是家里的事吧。”
他猜测。
董皓月的工作能力突出,而且公司也没给过他什么困扰。所以只能是私事了。
乔熠然闻言,目光里略带着同情。
董皓月之前在他们家住过几天,说话做事那些都挺不错,是个好相处的人。所以他当时才会那么信任地让董皓月去照顾安然。
只是没想到外表看起来挺阳光的一个人,竟也会走到这种地步。
有些担心:“人是救回来了。就怕还会有想不开的时候。”如同安怡,心理上的疾病真的太难治愈。
“可是又能怎么办呢?只能尽量劝吧。”丁楷轩也在担心这个问题。
相处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,他很佩服董皓月的工作能力。关系也不仅仅是普通的同事那般,是完全以朋友的身份来相处的。
对于董皓月如今出这种事,他也是很关心他的。
“也只能这样了。”乔熠然点头,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准备去买饭的:“吃了没?要不我给你带一些?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