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后,大门打开,丁坚、施令威并肩而出,见到二人不由得吃了一惊,施令威道:“二位到底是谁?来此有何贵干?”
洪小帅道:“我要见你家主人。”
施令威道:“我家主人不见客。”说着便欲关门。
洪小帅从怀中取出一物,在二人面前一晃,口中喝道:“你们可认识此物?”
只见洪小帅手中擎了一物,长约半尺,是块枯焦的黑色木头,上面雕刻有花纹文字,看来十分诡异,丁、施神色大变,齐声惊呼:“黑木令!”
“哼,你二人还认得,我还以为你们在杭州待的久了,已经忘了黑木令了。”
黑木令是日月教的圣物,向来是见令如同东方不败亲至一般,日月教门下,无不凛遵持令者的号令。洪小帅手中这如假包换的黑木令当然是从任盈盈那得来的了。
洪小帅眼睛精光闪现,吟道:“日出东方!”
丁、施二人跪倒在地,接口道:“唯我不败!”
洪小帅昂首迈入院内,柳飘飘紧跟其后。
走过一个大天井,天井左右各植一棵老梅,枝干如铁,极是苍劲。来到大厅,施令威请二人就座,自己站着相陪,丁坚进内禀报。
片刻后,只听厅外脚步声响,进来四人,当先一位六十来岁年纪,骨瘦如柴,脸上肌肉都凹了进去,直如一具骷髅,双目却炯炯有神,正是黄钟公。
后跟三人,一位极高极瘦的老者,眉清目秀,只是脸色泛白,似乎是一具僵尸模样,正是黑白子,一位矮矮胖胖,头顶秃得油光滑亮,一根头发也无的正是秃笔翁,再有一位髯长及腹,体型肥胖脸上醺醺然大有醉意的正是四庄主丹青生。
黄钟公说道:“二位上使驾临,属下未曾远迎,罪甚,罪甚。”
江南四友虽是日月教中元老,但因看不惯任我行的刚愎自用,早已被排除出核心圈外,东方不败接任以来更是心灰意懒,讨了个看守的差事,远离黑木崖已有十二年。
四人虽从未见过洪小帅、柳飘飘,但一来二人手持黑木令,二来也听说黑木崖上近来得宠的多是年轻后辈,所以见到也未多加起疑。
洪小帅冷笑一声,道:“未曾远迎,何罪之有,我们只不过是替教主跑腿办事的,只要我们事办的漂亮,工作完成的好,又何必在乎那些虚礼,搞那些形式主义。”
“黄钟公,教主命你们驻守梅庄,是叫你们在这里弹琴喝酒,绘画写字,是不是?”
黄钟公躬身道:“属下四人奉了教主令旨,在此看管要犯。”
洪小帅道:“这就是了。那要犯看管得怎样了?”
黄钟公道:“启禀长老,那要犯拘禁地牢之中。十二年来属下寸步不离梅庄,不敢有亏职守。”
洪小帅道:“很好,很好。你们寸步不离梅庄,不敢有亏职守。如此说来,那要犯仍是拘禁在地牢之中了?”
黄钟公道:“正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