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我们悲剧训练的开始,我们训练的技能五花八门,包罗万象。射击、驾驶、攀岩、格斗、潜水、体能、医疗、野外生存,种种种种。教官有三个,但负责的是徐教官。
我现在才领会白法海他们恐怖所在,我们每天都在超负荷,严重透支的情况下训练,全身的酸麻,疼痛让吃饭有时竟成了痛苦的事情,上床睡觉成了每天最幸福的一件事。受伤每天都在发生,红花油的用量要超过花生油。
奇怪的是这一群人竟然没人反抗。都在咬牙苦撑。
每天上午的政治学习我们还有一项重要的政治任务,就是每个人单独绘出自己进入洞穴的位置、路线,遇到的情况。叶、靖两位同志牺牲的过程,俞海的位置、模样以及苍鹰和赤练的具体情况。
每次上交,第二天又要重写,周而复始。
我精神接近崩溃。
我为什么要参加这个组织,我完全可以在我的小世界是逍遥,在网络游戏里砍杀多少魔怪而不用让自己有分毫损失,虽然口袋里的钱常常吃了这顿没下顿,但有充足的时间可睡到自然醒。
我这真是自寻烦恼。
更烦恼的是徐教官开始夜晚突袭我们,当然那不叫突袭,美其名曰是训练我们夜晚的反应能力,只要她能进入我们房间时被我们发现,或者是我们能阻止教官们进入我们的房间,我们第二天的训练量减半,并且改善伙食。如果被她进入,那后果就是从进入时开始我们起床跑武装越野,当然依旧是全体都有。
我有些兴奋,找来铃铛,线绳制作防护措施、陷阱。白法海则是躺在床上一幅与已无关的架式。
起来,帮忙,你想半夜跑武装越野。我对白法海等人的不抵抗主义投降路线非常愤怒。
“她是魔鬼,你不要想抵抗,结果是死的更惨。早点睡吧,多睡一会是一会。”白法海的话暴露出一个悲观主义者内心的软弱。
“我不相信,我要抵抗,如果抵抗不成,哥们就开溜。”
“开溜。”白法海睁大了双眼,只不过睁大眼睛和没睁大实在没什么变化。
“这周围200公里都是悬崖峭壁,你以为你是老鹰还是猿猴。快睡吧,别穷折腾了。”
凌晨一点多,我的工程还没完工,便听到宋肌肉的一声惨叫。我抬起头,完了,院子喇叭里响起徐教官高八度的花腔女高音:“起来集合,十公里武装越野,全体都有。”
我已经开始相信他们的被陈头抛弃理论,这教官心理极其扭曲,有人格障碍。
第二天,刚进入梦乡中的我被一桶凉水唤醒,在惨叫声中看见一个幽灵飘出门外,而我的陷阱,报警装置根本没起作用,随即院子喇叭里响起徐教官高八度的花腔女高音:“起来集合,二十组四百米障碍跑,全体都有。”
见鬼了,难道他真是魔女,老子不信邪。我拉着白法海从山后面找来了几颗碗口粗的树干,把门窗顶了个结结实实。老子不信你会穿墙术。在我的狂笑中清楚的听到白法海同志感叹了一声“自作孽,不可活”。
这话很灵验,半夜在花样美男的惨叫声中,在徐教官高八度的花腔女高音召唤后,手忙脚乱开门的我被树干砸伤了脚,一瘸一拐的跑到了训练场时,比规定时间多用了十五秒,结果是一万米越野后,大家加练十组快速射击。
“我们要抵抗,我们要抗挣,”上午政治理论学习的课间,我表达着自己演讲家的天赋。“不是在沉默中死亡,就是在沉默中暴发。我们要争取合理科学的训练,我们要争取公平的对待,都什么时候了,还军阀作风,动不动就体罚,不自由,毋宁死。”
一群人用崇拜的目光向我行注目礼。但并没我相信中的群情激愤,一呼百应。“她对我们要求严格,是对我们好。”苏原怯生生地看着我。
“你发烧烧糊涂了吧,你被洗脑了吧。”我噌的蹦到苏原面前,象一个饿狼择机而噬一样。小姑娘吓了一跳,脸腾地变红了。
这姑娘想什么呢?不会以为我会在大厅广众之下脱光她的衣服吧。我的思想恢复了邪恶的本质。
脱光,我脑子一亮。不由的狂笑起来。老子真他妈的是天才。
大家还以为我疯了。惊讶的看着我,不能让这些女孩子知道,她们很有可能会出卖我们。
“徐魔女,有偷窥癖,要不然他怎么老夜里钻我们男宿舍,不钻女宿舍,我想出一绝招。”中饭时我神秘的对几位男士做战前动员。
“是啊。”大家同时感叹。没有了女性荷尔蒙的刺激,男士们也不必充英雄和绅士了。
“我们晚上裸体睡觉,魔女就是进来也不敢喊我们,吃个哑巴亏,我们也出口恶气。”我把计划合盘托出。
“要得。”白法海一急动整句四川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