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陈头几个从山崖那走了过来,他们搀扶着一个老人,正是奥伦尊长。身后昆吾的哭声撕心裂肺,我不敢再看下去,把脸扭向了一旁,这个神秘传统的民族,让人谈之色变的古老部落,如今只剩下一男一女和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。
如果我早想到这条小路的危险性,我有一万个理由想起,却偏偏忘记,忘记曾经穿越的这条通道有可能带给外面灾难。我做了自以为正确的选择,并用理由说服了大家,但事实无情地告诉我,我错了。有时候一个微小的疏忽,往往造成巨大的后果。这个听了一百遍,一千遍的道理在我身上应验了。此时的我、懊悔、恼怒、羞辱、疲惫、失落一起涌上心头,我的胸口一甜,两腿发软,摇摇欲坠。
“老七,老七。”我听见骆驼他们的呼唤。我努力想笑出来,努力想让他们以为我没事,可是我刚张开嘴,心中的烦燥郁结,一口带着腥味的液体从我的口中喷出。
我不知道奥伦酋长是怎么死的,我醒来时,发现自己在肌肉宋的背上,我们这只队伍正在赶往尤吐村,我们只能先在那里休整,接上徐教导员他们,然后设法到港口去,与大使馆取得联系。我们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,好在布林在森林中就象回到自己的家一样,他在前面开路,我们一直跟随。
那个受伤的少女叫古娅,一个带有少数民族味道的名字,可是她的身体特征是标准的汉人,无论从那个角度讲,她都不象一个女学生。她依旧坚持自己是被那华人教授骗过来考察热带雨林的,下洞只不过是好奇使然,至于那教授为什么有这么好的功夫,她就不知道了。
这女孩子嘴里没有一句实话,就算好奇也不会在洞里这么多天,还化装成土著少女,有多少女学生还会驾驶装甲侦察车。可是我们有没有证据指证她。此时的她脸色苍白、身体虚弱,更有梨花带雨的娇羞,突然想起中国古代文人笔下里:两湾似蹙非蹙罥烟眉,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。 态生两靥之愁,娇袭一身之病。泪光点点,喘气微微。 闲静似娇花照水,行动如弱柳扶风的描写,虽然我知道他绝非外表的那楚楚可怜。
可怜陈头等人一代雄杰,常自诩为比狼更凶狠,比狐更狡猾,却对这美丽的同族少女没有了办法。总不能把她扔在原始森林里自生自灭吧。这回去不好交待,与感情上也说不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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