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船舱里的人已经都跑了出去,船身有点开始倾斜,在船上其他的人们,开始互相呼喊维持秩序。我刚想过去察看布兰顿的伤势,却发现窗外有黑影一闪,我再无怀疑,伸出手住舷窗外一搭,一使力,整个人窜了出去。
窗外海风一吹,加上船身倾斜的厉害。我一个发势不住,差点被甩到海里面。我使出全身力气攀着舷窗,把整个身子贴在船舱外壁上,那个黑影消失在船舶后面,船舶的外壁虽然锈迹斑斑,但还是很难找到着力点,我不会轻功,攀登术也很一般。从外面是追不上了。我只好又跳了回来,对徐教导员说:“你送布兰顿上去,我去后面看看。”没等她回答,我就沿着内壁的通道往前追。通道里黑暗一片,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。
渡轮的后半部分是搭载汽车等交通工具的,如今里面空荡荡的,黑暗而寂静。我调整了自己的呼吸。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后,慢慢地往前摸去。船后面的档板上有什么东西在飘荡,象是一件衣服。不会有人把衣服挂在这个地方,如果不是有人跳海的话就是一个陷阱。
想暗算我。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声。全身戒备地往档板边走了过去。我的眼在看着前面,耳朵却在倾听着身子周围的动静。在我快接近档板的时候,右侧有轻微的声音。我身子向后平倒,同时手中的刀一个风卷残雪,对方哎哟一身,向后急跳,但还是被我砍在腿部,扑嗵一声载到在地,我手下不停,一个平展抹,又砍了过去。却突然听的脑后风声,不敢大意,就地一滚,刀向后磕。刀锋所中之处,柔软无比,发出一声惨叫。
对方“咦”了一声,这声音透着娇媚,是个女的。但此时交锋,不是你死就是我活,我刀风一侧,向发音的地方扑去,刀风去处,温香四溢,却没着力之处。我心头一惊,却不敢收势,只好甩了个刀花,护着自己。
香气越来越重,我不敢大意,屏着呼吸,但是身躯越来越沉,我明白此时唯一的办法就是逃跑了。以前看小说有武林高人常用咬舌尖的方法凝聚注意力,可是我却做不到,一是怕疼,二是除了吃饭时,自己故意是咬不到自己舌尖的。
突然觉得脚下一紧,仿佛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的脚踝,如火烧刀砍一样,疼痛难忍。我俯身用刀划了一圈,如中败革。但脚踝部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,渐渐向上漫延。我心中暗暗叫苦,而对方只是黑影一个,忽现忽没,我不敢再逞强,大声呼救。但渡船高速行进,船上的柴油机震耳欲聋,有人听到的可能性很低,而且就是有人过来相救,一般人恐怕也只有送命的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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