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温走了过去,摘下他身上的背包,掂了掂扔了过去:“何塞,你赢了,别忘了你们的诺言。”大何塞打开背包,看了看,随手递给后面的一个人。他看着我们,眼神很奇怪:“陈先生,我还想有个要求,我想知道是谁杀的我的侄子,好回去和他母亲那个苦命的女人一个交待。”
陈世安的身躯微微一震,他的两眼倏地睁开,直逼大何塞:“搏命之时,难免有死伤,一旦讲和,就不再计较,何塞先生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我的心中也暗骂,这个洋鬼子太狡猾了,他一步步地来,先要东西后要人,陈世安的那一套江湖义气,江湖规则对这些老外们是没有用的。
大何塞摇了摇头:“我没有其它的意思,只是我这侄子死的奇怪,我想看看是何方高人?”我只奇怪,这小子的中文在哪学的,一幅文绉绉的口气。
我扭头看了一眼玉玲珑,她满脸无辜,一幅与已无关的架式,仿佛那杀人的事她是头一次听说。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,我理解这一群笨蛋的想法,虽然都知道能加入这个队伍的没有什么小家碧玉,邻家妹妹,但能在举手之间解决四个人,而死相这么惨的,大家怎么也不会往那个温柔甜美的姑娘身上想。
除了陈头,就连小吴都有点相信是我做的,但陈头显然没有替我分辨的想法。此时我的任何分辨都显得那样低级和愚鲁。大何塞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我,那是仇恨的目光,那是可以随时把人生吞活剥的仇恨。我在心中暗骂自己倒霉透顶,竟然替玉玲珑背了黑锅,下次,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决不再和这妮子一起行动了。
黑锅背定了,我强作镇静地往前走了一步,本想微微一笑,但脸上肌肉乱跳,似乎不受控制。大何塞没说什么,只是专注的盯着我,仿佛要看透我的五脏六腑,我告诫自己一定要强撑住,这个时候谁怕谁,我也盯着他。
空气和时间仿佛都在那一刹那间凝固,他眼中的火焰炽烈地燃烧着,而我在他的火焰中左奔右突,小时候家乡的附近有一座破旧的道观,它很小,只有几间破茅草房,小的没有人注意它,小的连个名字都没有,正因为如此才在十年浩劫后还能顽强地生存下来,道观里只有一个人,我们小孩都叫他老云头,村里的大人们都叫他云道长。
说他是老道,可从没见他穿过道袍,他穿着普通人穿的衣服,一样种地种菜。不同的是他的头发很长,他随意地抓了个发髻,用木棍别着,算是和普通人的区别。他在当地很受人尊敬,不是因为他是道长,也不是因为他会画符捉鬼,而是因为他能治病。山村里缺少医生,他能用山野里的草药治好许多的病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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