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鲜活的生命瞬间在我的面前消失,我不仅不敢到伤悲,仿佛有一种久违地畅快,仿佛这两个人和我有着深仇大恨,血腥味是那么的甜美。我呆呆立在两人的尸体间,我突然有一种想放声高歌地冲动。
我没有高歌,我快速地把两人的尸体拖到剑麻地里,我没有时间反思,也没有时间掩盖踪迹,随时都会有人从这里经过,我必须快速地向西行进,虽然我并不知道我的目标在哪里。
枪支,子弹,水和食品这对我很重要,重要的还时间,我不知道我的终点在哪里,我只是向西。应该说我的冒险是成功的,大帽子遮掩了我的身份,没有人上来盘查我,路上的行人纷纷躲避,偶尔和我同样装束的人擦肩而过。
按照现在的速度,大约二个半小时,我就抵达西海岸,到时我将做何选择,陈世安为什么会让我一直向西,吴漱雪到底看到了什么?还要追我的人到底是谁,应该不是德国人和日本人,那两个被要中仍然不死的到底是人是鬼?
这些疑问困惑着我,但我却没有机会冷静下来理清思路。我感觉到有一张巨大的网,就罩在我的四周,可是我却感受不到方向。
拐了一个大弯,前面的路却突然被封堵了。两辆房车堵住了道路,中间有路障,附近停有十辆左右的摩托,两边站满了断武装人员。这个地方设关卡,十分巧,我拐过弯后距离只有几十米,想躲避拐弯已经没有机会了。
事到如今,我只有赌一赌了,我把摩托放慢了速度,开了过去。中间的一个瘦小黝黑的人客气地打了个招呼,我虽听不明白,但从语气中还是能判断出好恶的。我没有说话,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,我还以为对方会仔细地检查我,但那个人对我的行动丝毫不在意,既没要求看我的证件,也没有仔细盯着我看,稍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我的破绽。
我松了一口气,看来他们在等的人并不是我。那个人挥手示意,两个手抬起了路障。就在这时,突然有一条德国狼犬从房车里跑了出来,他围绕着我转起圈子,并不断地嗅我的车,大家的注意力都注意到我的身上。
真是见鬼了,容不得我思考,我一踩油门,箭一般地窜了出去,身后喊成一片,抬路障地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,我已经把他撞的飞了出去。身后传来摩托车发动的声音,还有人开了枪。
我往前跑,很容易成为射手的目标,我把心一横,冲向了路边地剑麻地。这里是砂砾为主的地面,摩托车行驶在上面,颠簸的厉害,左右摇晃,上下起伏。我把身子伏下,紧紧贴在摩托车上,降低身形。就算如此,还是不断有剑麻尖划在我身上,十分疼痛,不一会身上便伤痕累累。
可是,后面的人紧追不舍,从声音上来判断,追击的摩托也钻进了剑麻地,看来,他们对我是势在必得。我提示自己要学会冷静,要沉住气,我努力回忆自己少的可怜的驾驶经验,可是谁也没教过我如何在剑麻地里逃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