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有一个问题,一般来说礼葬瓮会放在尸首旁,等待灵魂重回,尸体复活时,能够合在一起。
而在这里,你会发现,数以千计的礼葬瓮毫无规则的排列着,让你无法判断有多少个人的器官。这带给人一种震撼,压抑,扎瓦拉里已经说不出话来。
达达第下令我们快速前行,几百人加上矮种马拥挤在一起,队伍漫长,气味异常难闻,人在这种情况下确实不能久留。
而在下一个空间,更大的震撼在等着我们,那就是层层叠叠的木乃伊。一排排,一行行,有的已经化为尘土,只留下一个个淡淡的人影;还有的已经破损,只在部分还残存一些骨骼,但有一部分完好无损,被包裹的严严实实,仿佛是刚做成不久。
我突然想起大候赛因考察队里死亡的两名学者,介绍情况里面说他们都是成了木乃伊,而且碳14测定,已经超过了5000年,还有哪个奇怪的梦,木乃伊里面包裹着我们的人,这让我的心猛然一紧,汗湿透了衣衫,我不知道,哪只是一个普通的梦,怎么会让我这么紧张。
可是这么多木乃伊,如果有他们会是哪一个,我瞪大了眼睛,仔细搜寻,可是这层层叠叠的木乃伊中,哪一个有可能埋藏着我曾经熟悉的人。可能这只是个梦,但那种恐惧深深地埋在我的心里,让我不敢有丝毫的大意。
大家小心翼翼地穿过木乃伊,有一排木乃伊似乎缺了几个,有一个上面似乎还有血迹。我的心猛地一惊,用枪捅了捅,那具木乃伊的脑袋突然掉了下来,滚到我的脚下,却把我吓了一跳。
那具木乃伊的躯壳里尽然全是一个个的蜣螂虫。蜣螂虫我们俗称屎克郎,在埃及称作圣甲虫。而且埃及语里边有一个圣甲虫出现,读做heper,这个单词是诞生的意思,其起源是来自于圣甲虫的推粪球的生活习性。圣甲虫在最初并没有这种球状物或蛋状物,而是通过自己的努力,从无到有,推出了粪球。这就如同像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一样,从无到有,诞生了另外一个世界,它正好象征着整个宇宙诞生了这样一种重演,于是它受到了古代动脉人民的尊宠,因而被称为圣甲虫。
可是没有这样出现的圣甲虫,他们拥挤在木乃伊的躯壳里,密密麻麻,层层叠叠,虽然早已经死亡,但着实让人感到恐怖。
扎瓦拉里站在我的旁边,正在清点木乃伊的数目,看到这种情景,猛地一拉我,我们两个的动作把身边的士兵也吓了一跳,纷纷躲闪,其中一个士兵身体幅度大了一些,撞到了另一具木乃伊,四散崩落,里面同样也是堆叠了干枯的圣甲虫,有的溅到了他的身上。
“走快点,走快点,这里的气味难闻死了,磨磨蹭蹭地干什么。”走在后面的四姑娘皱着眉头,表情显得很不耐烦。他说的是汉语,明显的针对我说的。我扭过脸,想还击两句,可是一看到她那双眉紧锁的面孔,是那么的熟悉,我的心头一软,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来。
我们终于通过了木乃伊方阵,前面猛地开朗起来,空气竟然变的有些潮湿起来,有一丝白雾在飘荡,翻滚。极目四望,这个地方极大,我们似乎望不到边,灯光在这里就象一只只萤火虫,根本照不远,更别说是穷及四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