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被凤青龙如此看重的人,一定是个不凡的人物,可惜他生前无名,却死在这伏魔殿下,难见天日。
凤青龙上前仔细看了一遍,我也凑了上去,这人全身没有明显的伤痕,虽然已呈干尸,但眉宇间十分安详,脖子上有一项链,似银又似白金,项链末端有一个中指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,样式虽然古朴,但做工一般,看出来应该不值多少钱。
凤青龙把项链摘了下来,拿在手中看了两眼,放在怀里。凤青龙一生之中何等宝贝不曾见过,这个项链自然难入法眼,我知道他是感伤故友殒命于此,想留做纪念。
凤青龙在做这些事时,老喇嘛却一直在关注崖壁上这个字,这个字象一座大坝横阻在奔流的大河前,本来梵文如水,鲜活流动,一字横阻就变成了死水,但整个崖壁太大,梵文太多,纵然这里阻隔,但四处横流,在别处也找到相连之处,终于又成一泓流水。
老喇嘛发出一声长叹:“一字就欲破阵,好大的气魄,好大的胆量。”一直沉默不语的柳生感叹道:“可惜的是,这密宗阵法繁复流动,又结合了这里的地势、气流、温度,纵然此人天纵神明,也如扬汤止沸,只是徒劳。”
我听得莫明其,什么密宗阵法,还有人用个字破解密宗阵法,原来这满天的梵文不是经文,而是阵法,这怎么可能,用经文做阵法,这是玄幻小说中的情节,我从没听说过。这个姓叶的有如此神技还是死在这里,那我们这些人还有几分希望。
老喇嘛叹了一口气:“古代阵法虽然传下来神乎其神,也不过充分利用天气、地形、地势,再加上人在其中的操作,古人不得其法,往往用神秘来解释。你们古书中记载的八卦阵就是如此,我们密宗的阵法也是如此。”
他叹了一口气:“这个字虽没破解阵法,却也滞碍了阵法,我们看不到其它人,恐怕也是阵法的缘故,可惜我从来没有学过密宗阵法,只知道大概缘由。我们往下怎么走,恐怕只能听天由命了。”
我们继续往前走,这里越来越崎岖不平,我们几个走的并不快,空气越来越潮湿闷热,衣服都被汗浸湿了,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十分难受,而在我前面的四姑娘湿衣服贴在身上,玲珑凸透,只不过在黑暗中看不清楚,如果是在白天,估计会十分诱人。
在前面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石头,把整个通道堵塞,这个石头十分奇怪,方方正正,上面十分平滑,仿佛是人为雕刻而成的,整个石头是灰白色,在上面用赤红的色彩写满了梵文,走到近前,你会发现有两个狭窄的通道沿着巨石的两侧,绕了过去,显然是别有洞天。
在这个石头上面,赫然画着一架飞机,我开始还以为是那架c—47,但照明灯照上前,却发现这架飞机,不象是二战时期的螺旋桨飞机,倒象是美国的航天飞机,只是上面绘有几道线,这架飞机也是用赤色绘画而成的,只是上面仿佛灰蒙蒙一片,看不太清楚。
见鬼了,这密宗老喇嘛还知道航天飞机的样子,真是博学多才,但这架飞机和密宗阵法又有什么关系,也要画在这里,我正奇怪,柳生推了我一把,抬头看去,从前面突然跑过来一个人,这个人满脸是血,仿佛是有人在追,他穿的却很奇怪,非古代也非现代,倒很象是民国电影中的那种对襟短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