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一梭子子弹打出去,却无声无息,连子弹的曳光都没有看见,那种刺痛耳膜的声音再次想起,我也不管那么些,不停地扣动扳机,只到把子弹打光。
那在地上的象狒狒的东西,已经慢慢站了起来,它低声咆哮着,似乎是在向外面哀求和倾诉。我听得烦燥,扔下长枪,拔出匕首扑了过去,我注视着那双眼晴,那双让我如此恐惧地眼睛竟然也在注视着我,他那闪耀的目光仿佛是在威胁我,又仿佛又一点害怕。
我又有了一丝胆怯,一丝犹豫,但仅仅是片刻,我胸中一股杀气油然而生,我不信你真是天使,真有魔法,人类才是这个星球上最高贵的种族,从高山到海洋,主宰着万千生灵的命运,而不是任人宰割。
我狠狠地刺向了它的眼睛,看你还能盯着我看,针一样的疼痛再一次刺向了我的眼睛,我的心,我强忍着这一切,我注视着他,这三年来,自从稀里糊涂地在一张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,我的人生便和恐惧,逃跑,追逐,死亡纠集在一起。
我有一种感觉,我只要刺下去,便不会再有这一切,不会再有什么恐惧,再也不会被人追逐着象一只落荒逃难的狗。我猛地狂吼一声,使出全身的力气,把匕首刺了下去。
我心里猛一痛,整个人便摔了出去,我听到外面一声狂吼,整个世界都在颤抖,所有的光亮,探照灯,房屋中间的烛火,还有那七彩的光屑,如闪电一般的光亮都在瞬间消失,整个世界陷入到无尽的黑暗之中。
我用尽全身的力气,在地上向角落里滚动,只到身体碰触到墙壁,我萎缩在那里,想听,想看,想感知,却听不到,看不见,无法感知所有的一切,那怕是自己的呼吸还有外面的雨水,只有恐惧紧紧地伴随着我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听到枪声,密集地枪声,中间还有榴弹爆炸的声音,当然还少不了的是人的惨叫和马的哀鸣,这声音是那么地清晰。
有人打着电灯冲了进来,我听到四姑娘焦急地声音:“七哥,三哥,风三叔你们都在哪里。”我想回答,却说不出来话,但我能清晰地看到,听到。
“四姑娘,凤先生在这里。”是冷大的声音,他在任何时候,声音都那么平静,四姑娘奔了过去:“老七和三哥呢?”冷大顿了一下,看了看四周,我缩在墙角,教堂里已经涌进来很多人,根本看不清我所在有位置。
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,是柳生,他伸手扶起我:“四姑娘,老七兄弟在这里,只不过受了点伤。”
四姑娘快速跑了过来,虽然晃动地灯光下看不清四姑娘地脸,但她的声音听起来却充满了焦急和担心:“老七,你没事吧,怎么不说话,吓死我了。”能让她如此关心,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,但我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
柳生抬起头:“四姑娘,老七兄弟没什么大事,可能被那巨声震伤了筋脉,歇息一会应该就没事了。”四姑娘紧紧抱着我:“吓死我了,老七,你以后什么事都不要往前冲,要小心,你死了我可怎么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