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广场左右两侧,有两个高台,约有两米高,一间房子大小,白色大理石底座,上面红色的花岗岩,底座是一个七头巨蛇,背生双翼,托着整个高台,有台阶环绕而上,这两个高台上面没有人,但在底座却有黑衣人守卫。
台下面,一群群的黑衣人东一簇,西一簇,看似杂乱无章,实际上是按照某种规律,在所有人中,只有徐惠坚持不罩黑袍,瘦削的她,如钉子一般立在中间,在所有人中显得是如此突出,有人过来喝斥,被娜塔莎挥手制止。
虽有数百人,但整个广场上却安静异常,又过了一阵,有人开始低低吟诵,声音似唱歌,又似古庙里的和尚诵经,低沉哀婉,头顶阳光明媚,可这声音却让人压抑悲伤,怎么不管那个宗教似乎都和经文分不开。
在生命之树下面有一条小道,六七个红腰带的黑衣人如众星捧月,簇拥着一个白衣人,在一群黑色的海洋中,此人白衣如雪,如一朵夏日池中盛开的荷花,说不出的高贵,说不出的寂寞,不知为什么,他给我一种感觉,他就是一块冰,采自千年冰层之下的寒冰。
这群人慢慢地走上中间的高台,一个黑衣人越众而出,双手轻轻一击,他身材胖大,如一水桶,但身材轻飘飘的,仿佛绝不用力,他轻轻击掌,顿时整个场地鸦雀无声。
他一出来,在我身边的纳斯轻轻倒吸了一口凉气,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,整个身子矮小了许多,有意无意地躲在凤青龙的身后。我抬起头,此人慈眉善目,白白胖胖,怎么看也不象能让骄傲的纳斯害怕的人。
胖子嘴里快速说着什么,象一种古老的语言,很怪异,又象是在唱诗,可惜我一句也听不明白,但他每说几句就停下来,下面的人就复述,仿佛是鹦鹉学舌,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,周围的人也情绪开始激动起来。
四姑娘轻捣了我一下,她呶呶嘴,在离我们前边不远处,有一个中年男子,他身材高大,腰板笔直,我大吃一惊,我虽然不熟悉政治,也知道其人,这人是世界第一大国的前重要将领,曾做过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,是个著名的鹰派,在任其间发动过两次对外战争。
在他前面不远处,正是某著名科技公司的老板,曾经是我上学时学习的偶像,他虽然着意掩藏,但那一对眉毛却瞒不过我,而在另一处,我则看见了一位超级电影明星,这是这个蓝色星球上最会演孤胆英雄的人物,如今也在这里,虔诚地狂热地呼叫着。
看来娜塔莎并没有完全说慌,在这几百人中有多少是权贵和明星,朱天伦的眉头也越皱越紧,我能看到,他脸上大粒的汗珠,把整个衣服都已经浸透,此时,虽然艳阳当空,但并不热。
越来越疯狂的呼喊突然嘎然而止,整个广场变得安静起来,白衣中年人站在高台上,有两名黑衣人捧上一个金盆,中年人轻轻扬起手,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中多了一根橄榄树枝条,白衣人口中轻诵两句,枝条在金盆中一沾,轻轻挥洒起来,他姿态优美,仿佛在恩赐人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