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些黑线一旦伸出塔身,就会变得粗壮,灵活,如章鱼的触须一般,而那些触须伸向空中,大鸟尖叫着躲避,却根本躲不开,凶猛的大鸟一旦被黑线挨上,立即便无声无息。
凤青龙用力地拖拽着我,我紧紧拉着纳斯,在这一刻,理想、信念都荡然无存,我只有一个念头,逃出去,逃出去,不能象费萨尔一样死在这里,只有逃出去,才能再见到父母、亲人、朋友,心爱的姑娘。
陈世安拉着朱天伦,已经到了洞口,陈世安冲卡齐嘶吼着,卡齐没有说话,只是呆呆地望着高台。安德烈也在吼叫,他们两个似乎在劝说卡齐离开这里,却被卡齐拒绝了。
坍塌的部分并不大,只有三四米宽,一次能容三四人并排通过,但这一次所有的人都挤在此处,更显得拥挤不堪。我们前面是施运兴,这位苏美尔学者此时也顾不上他的神了,两手乱扒,嘴里还喊叫着。
在他前面的三郎扭过来脸:“施大学问,你不是来寻找苏美尔的神灵的吗,怎么跑的这么快,也不好好谈谈吗?看来你们的神并不像创造人类的,倒象以人类为食的。”此时此刻,他仍旧不忘挖苦施运兴。百度搜索
施运兴奋力扒开前面的一名士兵,嘴里却也不饶人:“三少爷,你不是见了面打个满面桃花开,它们来了,我们大家都在等着你打他们个桃花开。”施运兴嘴里也不服软。
我身后的纳斯突然猛地一抖,与此同时,我的心里仿佛如钢针扎一下,我本能地低头侧身,一股淡淡的,香甜的血腥的味道传来,只听得三郎大喝小心和施运兴的惨叫。
一根细细的黑线正钉在施运兴的后脑上,刚才还奋力挣扎的施运兴已经没有了声音,他的身体迅速干瘪了下去,象是放了气的车胎。在人群中有更多的惨叫声,有几名士兵被黑线钉在身上,惨叫后便没了声息。
枪声响了,是卡齐,他大声嘶吼着,手中里的枪着火苗,安德烈也在嘶吼,却被人潮挤了出去,子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火光,却没有效果,越来越多的黑线从高台上,塔身上,甚至我们的脚下,附近的墙壁里钻出来。
枪声,嘶吼声,惨叫声,空中的怪鸟叫声,人的脚步声混成一种奇怪的嘈杂声,在整个洞穴里混合在一起,反复回荡,让你感觉到如此的不真实,在这所有的声音中,还是能听到加米拉尖细的声音,只是此时她的声音充满了欢愉,仿佛女子在交欢时情不自禁的呻吟。
我们终于挤出了洞口,回过头来,整个洞窟内已经暗了下来,只看到卡齐一个人孤独的背影,还有那隐隐约约欢娱的声音。
我们进来时,工兵每隔一段就架设有照明设备,贮备有物资,现在这些照明设备发挥了作用。我们一路狂奔,跌跌撞撞,只有一个想法,那就是离开这里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