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屏幕闪烁不停,我可以清楚地看到,一层层粗壮的栏杆,在栏杆外面,十几个身穿制服的人,正不停地向栏杆里面射击,栏杆里面,层层海水翻涌,一个庞然大物正在里面奋力地挣扎。
我虽然看的并不清楚,但我真的看见了,那闪闪发光的鳞片,那粗壮的躯干,还有长有鹿茸角一样的头颅,那竟然是一条龙,一条中国人顶礼膜拜的龙。
我不是第一次看到龙,看到这种只存在神话传说中的龙,在小时候,在家里窗户疥偶然的遥望暴雨中的夜空,在海底地下城崩塌的片刻在远方澎湃的海水中,我都见过它,虽然只是惊鸿一瞥,但我坚信,我眼中那矫健的身影绝不是人们的幻想。
但我今天,却见到了一条被困在栏杆中的龙,它不是能大能小,能升能隐;大则兴云吐雾,小则隐介藏形;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,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吗?怎么一层层栏杆就把它困在这里。
我的心里突然一阵酸痛,它本该在大海的深处尽情遨游,却为何被人类禁锢在这狭小的天地里,它是不是也象我一样,被人抽血化验,沦为小白鼠一样的试验品。
我看向柯云,她靠坐在一张凳子上,脸色苍白地望着这一切,我转身把门顶上,在房间的尽头是一个枪柜,可惜的是已经没有了枪,只有一些散落的子弹。
“你现在可以告诉我,这是什么地方,又为什么把我囚禁在这里?”我站在柯云的面前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,有时愤怒的声音远不如平静的声音更有威慑力。
柯云的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血丝,她嗫嚅着,声音细小,我不说话,只是紧紧盯着她的双眼。
柯云使劲咽了一口唾沫:“这是一个废弃的海上钻井平台。”我粗鲁地打断她的话:“我知道,请你说一些我不知道,又想听的话。”
柯云惊恐地望着屏幕:“这是一个基地,但是是什么基地,用来做什么的我真的不知道,我只是一个护士,每月来这里对这里的工作人员体检,我每月坐直升飞机来到这里,在这里工作二十天,然后再坐飞机回去休息二十天,我一个月的工资六千元,没有三金,没有身份。”
我鼻子里冷哼了一声,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,这个女人又在瞎编,长期在一个地方工作,不会对这里一点也不了解,更何况,这里的人也不会愚蠢的把我托付给一个请来的护士手里,毕竟我不是有非常重要的价值,最起码现在的我是这么认为的。
柯云已经看到我的不友好,她立即闭上了嘴:“大哥,你想让说什么?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我要知道这里如此凶险,我也不会来到这里了。”
我只是冷笑,看来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,望向监控器,大屏幕上那些穿制服的人正一个一个倒在地上,但活着的人依然在拼命地射击,而栏杆内已经没有了那条龙的踪影。
而在其它屏幕上,很多已经倒下的人又站了起来,他们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,疯狂地嘶咬所遇到的一切活的生物,不但是人类,就连这里囚禁的似人的动物也都加入了这个行列,这里也有活死人的病毒,怪不得他们把这个试验基地设在海上钻井平台,就算出了事故,也不会有大规模的扩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