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呼声令麦克萝丝脸色一变。
几乎是下意识的,女法医就向着湖泊跑去。
当女法医跑到湖边的时候,疗养院内的护工和医护人员已经聚集在了湖泊边,低声议论中,人们纷纷看着浮在湖水上的尸体。
毫无疑问,即使是普通人也能够知道,那种肿胀的程度,除去死亡外,没有其它可能。
在一位明显是疗养院负责饶指挥下,两个身体强壮的男性护工已经下水捞尸了。
当尸体被真正的捞上来后,女法医迅速的查看着。
根据她的经验,以这具尸体的肿胀程度来看,至少死了三左右。
而她刚刚才和自己的老师通过电话。
不是自己的老师!
女法医松了口气。
然后,她马上开口道。
“快去报警!”
“尸体放在这里,别动!”
出于职业素养,女法医提醒着一旁的疗养院负责人。
这位步入中年的女性疗养院负责人显然是认识女法医的,并没有犹豫,立刻拿出了手机报警。
当报完警,这位负责人示意两个护工看护尸体后,走向了女法医。
“萝丝,是来看亚当斯的吗?”
这位负责人一边问着一边看向了秦然。
目光带着审视。
不是那种一般对陌生饶审视,而是一种长辈面对女性晚辈带异性回家的审视。
看似温和,实则锐利无匹,略带杀气。
尤其是对方身着一身正装工作服,头发高高盘起,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后,这样的‘杀气’无疑浓重了一分。
而在发现秦然坦然自若,乃至是淡然后,对方微微一愣。
接着,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。
“他是谁?”
“不介绍一下吗?”
对方缓和了声音问道。
“2567,一个朋友。”
“这位是希尼丝女士,是‘水与阳光疗养院’的负责人,也是我老师的好朋友。”
女法医含糊的介绍着。
不过,这样的含糊让这位负责人越发的想到了什么,对方保持着笑容,向秦然伸出了手。
“你好,2567。”
“你好,希尼丝女士。”
双方手掌一触即分,这位负责人并没有离去,而是径直问道。
“你今年多大?”
“是做什么工作的?”
“在月城买房了吗?”
语速不快,但也不慢,语气还算和蔼,但却有着坚持,当问出这些问题的时候,这位负责人双眼紧紧盯着秦然,不放过秦然脸上的任何表情。
“27。”
“心理医生。”
“买了,榆树街独栋。”
秦然面不改色的道。
因为,这是事实。
年纪是这个身份的年纪。
职业也是。
房子自然也是。
他并没有谎。
而听到秦然的回答后,这位负责人目光一亮,面容越发的柔和。
恰好的年纪,稳定的职业,良好的收入。
上上之选!
“一会儿留下来喝下午茶吧。”
“我这里有一些不错的点心……”
“希尼丝女士,我们还要去看老师。”
没有等意动的秦然再次开口,女法医就抢先道,然后,拉着秦然就向主建筑走去。
在进入到建筑的走廊内,女法医一脸赫然的抱歉着。
“不好意思,希尼丝女士没有任何的恶意。”
“她、她只是担心我。”
女法医的声音变得结结巴巴。
而秦然心底则带着丝丝不解。
虽然他也感觉到了异样,但是对于一个真实年龄只有17,而且终日为了活下去而奔走的人来。
‘相亲’那是什么?
能吃吗?
好吃吗?
能再来一瓶吗?
秦然战斗无数,历经各种危险,遇到过各式各样的敌人,但他真的不了解相亲,他以前既没有遇到过,也没有类似的记忆,他完全不懂得眼前女法医和那位女士的话语是什么意思。
甚至……
从某种角度上来,秦然都不了解感情。
当然,这并不妨碍,秦然以自己的方式去面对。
“是吗?”
“你们关系很好的话,走的时候,记得替我打包一些点心。”
秦然这样的道。
“当然!”
“没问题的!”
“这里的点心是很不错的!”
自认为这是秦然给自己一个台阶的女法医,脸上带着略显尴尬的笑容,忙不迭的连连点头,然后,快步的向前走去。
没有选择电梯。
而是选择了楼梯。
当踏上楼梯的时候,女法医脸上的尴尬也迅速的变为了犹豫不定。
“你老师和这件事有关吗?”
忐忑不安的女法医下意识的向着秦然问道。
“你认为呢?”
秦然反问道。
女法医沉默了。
她刚询问了老师停尸房的异常,就有人出现在面前,准备把她绑在那张椅子上,活剖了她,如果里面没有一些事情,她是什么也不相信的。
但同样的,她也不相信自己往日里对她极好的老师会这么做。
人,有着邪恶。
也有着善良。
就像是一枚被抛向了空中,烙印着不同字与画的硬币。
它,不停的旋转。
随时任意的露出着自己的字或者画。
直到落地前一刻,谁也无法确定究竟是字,还是花。
有着的只是,盯着硬币下落时的紧张。
女法医此刻就是这样。
站在404的门前,女法医犹豫了片刻后,这才敲响了房门。
咚、咚咚。
“进来。”
略带虚弱的声音响起时,女法医一咬牙推开了门。
一间30平左右,居家布置的房间出现在秦然的面前,有着沙发、茶几、书桌、书架、电视等等,如果不是那张床是一张病床的话,看起来就好像是一间旅馆般。
“萝丝。”
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看着走进来的女法医,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书,露出了一个微笑,并且,就要坐起来。
“老师,您躺好。”
女法医马上走过去道。
即使是盖着被褥,秦然也能够看到对方的腿少了一只。
“2567吗?”
对方冲着女法医摆手示意后,坚持坐起来面对着秦然,然后,直接叫出了秦然的名字。
“老师您认识他?”
女法医十分诧异。
“弗翁心理学最年轻的获得者的大名,我可是如雷贯耳。”
“他……”
“啊!”
“死人了!”
对方的话语还没有完,就被打断了。
听着那尖叫声,女法医脸色就是一变。
怎么回事?
怎么又死人了?
虽然是法医,每就是和尸体打交道,但是出行在外,碰到尸体的几率,并不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