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神秘地朝车上看看，嘴里念叨些什么也回去了。司机转身走的时候，上小玄要喊，可嘴还没有张开就被女孩脏兮兮的小手堵上：“嘘”

上小玄把她的手拿开：“搭了人家一路的车，怎么也该跟人家打声招呼，或给他几个钱”

“看来你没做过贼，不懂规矩，做贼的有与人打招呼的？”女孩说，她说的很是那么回事。

“离地三尺有神明啊，人在世间做的一切神明都给记着呢，不管你想的做的都作为你的功德罪过簿”上小玄说。

“我才不信，那些鬼说神明都掉下来了，天上没有神了，现在是大家自救，嘘，别出声，等他们睡了，我们把这些东西偷走”女孩说。

“这么多东西啊，怎么偷走？”上小玄看着车上的打包小包和箱子。

“简单的很，看见那里有一辆电车了吗，等会我们用它运到大仙庙”女孩说。

“这些货物卸也卸半天啊”上小玄说。

“没见这车停在一个台子边？好卸的很，他们睡了把电车开上来，一推就把货物推上去了”女孩很内行地。

上小玄心说，这户人家忒有意思，为偷他的贼想的如此周到。但他没与女孩点破，装的不知，与女孩趴在一个包上等他们睡着。

很快屋里的灯熄灭，又过了一会，女孩十分内行地：“好了，他们睡了，我们动手”说着女孩娴熟地打开车厢边板，后去开动那辆电车。电车悄无声息，被开到台子下，打开的边板就成了滑道：“大哥哥，你把货物推下来”

“遵命”上小玄笑笑。

“小声点，别惊醒他们”女孩向上小玄打手势示意他不要弄出动静。

“放心小妹妹，这回就是打雷他们也醒不了”上小玄说。

“让你小心你就小心，哪有你这样的贼，唯恐人家听不见”说着女孩狸猫一样爬上来往下推那些货物，她干起来很熟练，看来是常这样偷窃。

上小玄帮女孩往下推，推着上小玄发现一个油布包，不知包的什么东西，于是打开，见是一个玩具娃娃：“呵，这家主人想的真周到，还准备了这个”

女孩见了，停住手中的活，一下从上小玄手上拿过娃娃捧起来：“布娃娃，布娃娃，我多想有个布娃娃”

“看来她是你的了”上小玄说。

到底是女孩，一高兴忘了卸东西，不知按到哪里，布娃娃爸爸爸爸，妈妈妈妈叫起来。女孩慌了，不知再按哪里让她闭嘴。上小玄接过，帮她按了一下，布娃娃不在喊叫。

“谁呀？”屋里响村姑的声音。

“秀，哪有谁，睡吧”紧接着又传来司机的声音。

“我听着外面有人说话”

“想必是我放在驾驶室的电子钟，输了话音报时”

“知道了”

很快屋里再没了动静。

“好险”女孩说。她看看上小玄：“看来你还有些本事，今晚如果没有你，我就被抓住了，唉，要是我被抓住他们就，唉，总算没事，你是干什么的？要没处混跟着我混吧”

“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，要不被逮着岂不很糟糕”上小玄说。

“你说的对，会开电车”卸完货物女孩问。

“会”

“你来开，我开的不熟练”女孩说。

“好”于是上小玄和女孩一起上电车，上小玄开着出了小院。

这里还是人间世界，时值月初，一弯明月如钩，弯弯挂在天空，星星稠密。夜幕中一辆电瓶车如幽灵，离开偏僻独院，向荒凉的郊野深处行去。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