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纷纷应了声，都走出了房间，顺手合上了门。

冷念这才转回身面向云凌天，神色难辨。

“我给你的水灵洗髓丹呢？你自己的病你自己也清楚，如果你服下了那枚洗髓丹，你现在绝对不至于这样。”

云凌天眸光闪烁，有些躲闪，“我这病我已经习惯了，又不会危及性命，娘的病要紧。”

“不会危及性命？云凌天你就是这样欺骗自己的？”冷念那脸上说不出来是嘲讽还是什么。

云凌天闭上了眼，迟迟不肯回答。

冷念看到了他眼角滑下来的泪珠，他身体轻颤，放在两侧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。

“云凌天，你要是倒了，谁来庇佑你母亲。”

云凌天浑身一震，他渐渐睁开眼，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就这样盯着冷念，眼眶通红，眼中却是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。

冷念微侧着头，眼睑微垂，云凌天那个角度根本看不到她的神情。

他怎会知晓冷念现在其实在笑，只是那笑里多少含着几分苍凉。

这世间女子的地位当真是可悲可叹，又好在还有这些重视亲情的人在。

她取出自己先前收起的那枚水灵洗髓丹。

还好当初她没有服下，这下正好给他用。

她将瓷瓶递给云凌天，云凌天一愣后接过，等他将丹药倒出来的时候，他惊得一动不动的，眼睛直直地盯着那枚丹药，神情呆滞。

接着，他又迅速地将丹药装了回去，盖上盖子又递给冷念。

“我不能要，老师你已经给过我一枚了，这丹药这么珍贵...”

“再怎么珍贵比得上一条命？”

云凌天眨了眨眼。

话是这么说，这世上能做到这样的人又能有多少。

“你一个男的这么扭扭捏捏，难不成你其实是个女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