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，金凶神身上的气势再度提升。

丝丝缕缕的黑色裂纹从他身体附近散播开来，那是因为他体内的能量已经超越了九州位面所能容纳的极限，所以这一方天地才主动撕裂空间，从而将金凶神散发出来的庞大威压导向虚空。

李小缺见状却不慌乱，甚至眼底深处还闪过了一丝蔑视。

此时正值诸子时代，九州位面的修为极限是化神修士，而所能承载的力量极限则是四劫炼虚水准。

也就是说，眼前的金凶神虽然是化神修为，但只要离开了九州位面，立刻就能引发天劫、晋升为四劫炼虚修士，而且还是根基牢固、实力极度剽悍的那一类。

然而对于李小缺来说，他现在的实力虽然与金凶神相差无几，但在天魔石被剥夺之前，就算是六劫强者也不是他对手。

实力相仿，但其中一方的眼界和经验都远超另一方。

这场战斗早在开始之前，就已经注定了结局。

“唉......”

李小缺轻轻叹息着，声音愈发低沉：“还是太弱了啊......”

金凶神闻言，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：“现在才认清自己的弱小么？可悲的人类，你的命运......”

话音未落，李小缺的身影已悄然消散。

金凶神愣了片刻，等反应过来时，身体却已逐渐软了下去。

“嗬、嗬——”

在意识消散之前，他竭力转过身去睁大眼睛看着李小缺的背影。

那背影很单薄、很寂寞、很模糊......

逐渐模糊......

视线最终陷入一片黑暗，金凶神至死都没明白，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。

天魔紫炎缭绕，将金凶神的尸体送到了李小缺身边。

可惜他此时的兴致并不高，因此让自己的两个分身进行吞噬，而本体则从天而降，出现在那名身材矮小的半神身旁。

那半神亲眼见到金凶神陨落，心中正惊骇，忽然就见李小缺出现在自己身边。

这一下将她吓得不轻，随后又见李小缺向自己伸手。

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，心里却莫名觉得放松了许多。

金凶神已死，她也不愿苟活，只是真要自杀的话，她却还缺乏足够的勇气。

紧闭双眼等待着预想中的死亡来临，但等了片刻，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。

她睁开眼，却见李小缺和那两名人类女子早已消失无踪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仰头望天，女半神俏丽的脸颊两侧划下泪水。

她没有勇气去死，也没有勇气去替金凶神复仇，甚至连直视李小缺的勇气都没有。

......

另一边，李小缺带着吴灵儿和朝凤出现在了东阳郡城之外。

朝九天夫妇早已率领合欢门人在此等候，见李小缺到来，他们纷纷躬身跪拜。

而不远处，清风门众人也从附近的密林中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