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下午四点多,陈国军全家出动。
既然要低头服软,带上家人,更能彰显诚意。
陈玉倩得知了父亲的处境,并没有反对,看着他有点发白的两鬓,心里有些酸楚。
美丽的大眼睛微微泛红。
她也了解父亲的为人,带着几分清高和纯真,要不是为了自己和母亲,绝对不会向人低头服软。
帮着褚翠凤,把六瓶装的一箱飞天茅台搬上车。
陈国军一路沉默的把车开向定好的广盛大酒店。
在路过香烟专卖店时,又拿了两条单价超过两千的芙蓉王(钻石翻盖)。
加上那一箱茅台,价值差不多两万元。
同一时间,临湖市流云区枫叶山庄。
这是一个中高档小区,户型均价都在五万以上。
朱文飞家是一个接近两百平米的复式公寓。
此刻,他正在催促妻子温乐佳。
温乐佳是一个干练的职场女性,剪裁合体的黑色裙装,勾勒出曼妙的曲线。
她正在梳妆台前化着妆。
有些不耐烦,没好气地道:“催什么催,又不是去投胎。我说朱文飞,你身为一个堂堂职场精英,怎么也相信算命的那一套封建迷信说法?”
朱文飞穿着整齐,带着金丝眼镜,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,认真地道:“不是我迷信,而是事实如此。要不是那位大师算得准,你老公我现在就不是升任公司高级副总,而是跟赵旭一样卷铺盖滚蛋了。”
温乐佳嘟囔道:“你怎么就肯定是他算得准,说不定是巧合呢。”
朱文飞回头向一扇紧闭的房门喊道:“乐乐,你好了没有?”
又转头对妻子道:“我的感觉不会有错。那位大师虽然年纪比较轻,但是我看着就不像是骗人的,而是身怀绝技的世外高人。”
温乐佳撇嘴道:“我说朱文飞你什么时候又学会看向了?”
这时候,房门打开,一个十三四岁,身体瘦小,脸色略显苍白的女孩儿走了出来。
大夏天,她还穿着长袖衬衫,牛仔裤,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,似乎身体不太好。
正是朱文飞的女儿朱乐乐。
朱乐乐捂着肚子,有些中气不足地道:“爸爸,我肚子有点疼,不想去了。”
朱文飞心疼地道:“乐乐,你忍一忍。今天这次机会千载难逢,到时候让那位叔叔好好给你算算命数。”
温乐佳有些不满地道:“乐乐不舒服你就让她在家呆着吧,我陪你去还不够啊?你说的那什么大师有这么大的面子吗?”
朱文飞拉着女儿的手,道:今天你们就听我的。我觉得那位大师很神秘,说不定错过这次,以后就没机会了。“”
温乐佳见丈夫如此坚持,有些无奈。
不过,同时她心里也对未曾谋面的楚狂歌生出了几分反感。
心里想着,“到时候看看你是能舌灿莲花,还是把黑的说成白的,把我老公忽悠的团团转。”
朱文飞开着价值三十万,刚买不久的福特金牛座,直奔兴旺路的广盛酒店。
一路上,还不厌其烦地嘱咐母女俩,到时候见到楚狂歌,不能太热情也不能太冷淡。
喋喋不休的劲,听得温乐佳直翻白眼。
拨开一把口香糖,直接塞进了他还在不断翻动的嘴巴里。
朱文飞的话语戛然而止,嘴巴鼓鼓囊囊的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爸爸滑稽的表情,逗得小女孩朱乐乐一时间忘了肚子疼,格格娇笑起来。
心里也对爸爸嘴里那位神秘的大师充满了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