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翠凤一下子愣住,有些陌生地看了丈夫一眼。
陈玉倩有些不敢相信,错愕地望向父亲。
按照他平时的性格,这种无耻的要求,肯定会断然拒绝。
马洋夹起一个鸡翅,嚼了几口,呸地吐在地上,懒洋洋地道:
“我要你们陪有什么意思?你们女儿一个人陪我就够了。你们回去睡觉。”
陈玉倩终于忍不住,眼泪宛若断线珍珠般,
一颗一颗地流淌过如玉的脸颊。
就在这时候,房门被推开,一个不咸不淡地声音传了进来:
“真是无耻他妈给无耻开门,无耻到家了!”
马洋大怒,斜着眼睛看过去,骂道:
“谁让你进来的?赶紧给老子滚出去!竟敢在老子面前张嘴乱喷粪,想死是不是?!”
陈国军和褚翠凤满脸惊讶地望着负手步入的楚狂歌。
陈玉倩也透过朦胧的泪水,看到了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。
不知为何,忍不住哽咽出声。
楚狂歌看着梨花带雨的陈玉倩,心里一软。
想起自己离开她家时,她还追出来,给了自己两千元钱。
解决了他身无分文的窘境。
从桌上的盒子里,扯出几张抽纸,走过去递给她,道:
“擦擦吧,有我在这里,就没人能为难你。”
忽然目光一凝,微微有些诧异地看着挂满她白皙脸颊的泪珠儿。
马洋哈哈大笑,道:
“小子,口气倒是不小。你以为你是谁?是皇帝老子还是天上神仙?”
楚狂歌转头对陈玉倩一家三口道:“姐,姑姑,你们先回家吧,我来跟他好好聊聊。”
陈国军和褚翠凤,都不明白楚狂歌为什么忽然变化这么大。
简直判若两人,都有点不敢相认了。
话语中透出的强大自信,仿佛掌握生杀予夺的君王一般,让人不敢违抗。
褚翠凤一拉女儿,又招呼楚狂歌道:
“走,我们回去。”
马洋啪的一声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,醉醺醺地道:
“不许走!”
摇晃着身体站起来,伸手就抓住了陈玉倩的手腕。
“你们走可以,她不能走!”
“放肆!”
楚狂歌脸色一沉,挥手就是一记耳光。
啪的一声,清脆响亮。
炼体中期,随时随刻调动周身气血之力,
虽然楚狂歌只用了一分力,
却也携带雷霆之威。
马洋的身体被抽的原地转了三圈。
左边脸颊高高肿起。
马洋双目通红,怒不可遏地盯着楚狂歌,嘴巴蠕动,含糊不清地道:
“你敢打我?你敢打我?!”
转头狰狞地看着陈国军,威胁道:
“陈国军,这小子是你亲戚吧?很好,很好,你今天要不给我个满意的交代,你明天就不用来公司上班了,趁早给我卷铺盖滚蛋!”
陈国军大惊失色,怒视楚狂歌道:“你做的好事!还不快点给马主管道歉!”
他心里又气又急,自己好不容易拉下面子来,向陈国军低头服软,又是送礼又是奉承。
虽然马洋要女儿陪他去ktv唱歌有点过分,
或许只是酒后失德,第二天就会好了。
可是现在,楚狂歌半路杀出来,二话不说,一记耳光,让自己的努力全部前功尽弃。
楚狂歌意外地看了陈国军一眼,讶然问道:
“你说什么?让我向他道歉?”
陈国军低沉着嗓子道:“没错,你打了马主管一耳光,怎么能不道歉?快点。”
马洋重重坐回凳子,微微冷笑地看着。
就等楚狂歌道歉认错。
他可不能就这么容易原谅,得想想怎么羞辱一下这小子。
让他知道知道,老子的脸可不是谁都能打的。
楚狂歌背负双手,目光从陈国军脸上转移道得意洋洋的马洋脸上,淡淡道:
“我怕他承受不起。”
顿了顿,继续道:
“而且,森才贸易的事情,还不是他这个虾兵蟹将一个人能说了算的。”
马洋拍着大腿哈哈大笑,忽然脸色骤然冰冷,道:
“小子,我说了不算,难道还你说了算?其他不敢说,让陈国军下岗滚蛋,还真是我一句话的事情。”
陈国军狠狠瞪着楚狂歌,恨不得把他的嘴巴给堵上。
自己怎么没发现,这小子竟然这么不懂事情轻重缓急。
便在此时,包厢的房门再次被人推开,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:
“我怎么不知道,森才贸易什么时候改姓马了啊?”
马洋的话,又被人反呛,让他很恼火。
扭过头,骂道:“龟儿子,老子问候你娘!你他……他他他……”
马洋的舌头像是打了结,脸色忽然变得精彩无比,一阵红一阵白,最后彻底绿了!
语无伦次地狼狈解释:
“朱……朱……朱总怎么是你!”对不起,对不起,我不是骂你,你千万别放在心上……
陈国军也错愕地望着从门外跨步进来的朱文飞。
然而,朱文飞却谁也没理,径直走到楚狂歌身边,
神情恭敬地道:
“大师,我来晚了。”
这一幕场景,看的马洋眼睛都差点瞪出来。
陈国军也是身体剧震。
不可思议地望着负手而立的楚狂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