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这位高冷女局长,对一个年轻男性表现得如此热情不见外。
而且,看着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,女的高挑婀娜,男的挺拔帅气,两人心底不由自主冒出一个念头: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。
来到方氏大药房楼下,陈艾站住脚步,解释道:“昏迷的防暴警察都安置在大药房里。”
忽然,一个肥胖的身影从大药房里走出来。
大腹便便,一身警服穿在他身上,被绷得紧紧地,显得不伦不类。
他扫了一眼陈艾,目光最后停留在楚狂歌身上,皱眉道:“陈副局长啊,这就是你请来为昏迷的同志治疗的人吗?”
怀疑和不满的神色,明明白白地挂在他的脸上,毫不掩饰。
陈艾沉住气,道:“这位就是之前跟咱们警局签约的催眠师,楚狂歌。”
傅军一愣,随后脸上显现出轻蔑和质疑的表情,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楚狂歌。
半晌,才慢吞吞地道:“陈副局长,你这不是开玩笑吗?我看这位小同志,只不过二十岁左右,估计还没从大学毕业吧?”
“你了解他吗?他真会催眠吗?你这么随随便便地就让警局跟他签约,是对自己工作的不负责,也是对这位小同志的不负责。”
这胖子一脸正气凛然,摆着公正无私的嘴脸,对陈艾一顿批评,顺带也把楚狂歌贬得一文不值。
最后,他胖手一挥,气势十足,斩钉截铁地道:“陈副局长,这次我就不追究你工作不认真的责任了。等会儿让这位小同志一起回警局,把那什么工作合约给解了。”
整个过程,傅军都没拿正眼看过楚狂歌,简直把他当成了可以随便处置的路边杂草。
陈艾忍住器,道:“要不要解约,你说了不算,回头让姜局长决定。现在,最要紧的是让楚狂歌进去救醒昏迷的同志。”
傅军脸上怒色一闪而逝,道:“陈副局长,不要以为姜局长欣赏你,你就能随心所欲。”
“你能保证这位小同志能救治好昏迷的同志吗?不要因为你自己的盲目决定,拿我们自己同志的生命来开玩笑。”
他不容置疑地摆摆手,道:“好了,黄妙珍先生和沈通老拳师不是去请那位褚宗师了吗?还是等他们回来再说吧。”
他的态度清清楚楚地表明,不相信楚狂歌有救醒那几名昏迷防暴警察的本事。
实际上,就算楚狂歌真有这本事,他也要想办法阻拦,不能让陈艾请来的人立功。
不然的话,因为自己的决定,致使防暴警察昏迷不醒,最后却是陈艾请来的人把他们救醒。
那么,他傅军在公安局内部的声望将遭到沉重的打击。
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。
陈艾稍微一想,也明白了这一层,不由得怒气上涌,冷声道:“傅军局长,你是不是心怀鬼胎?怕我请来的人救醒他们,让你面子上不好看?”
傅军被她说破心思,也不惊慌,脸不红心不跳地道:“陈副局长,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”
“我是那种人吗?我这都是为了自己同志的生命安全考虑。几位同志为了救人陷入昏迷,我们再也不能忽略任何一点不确定因素,来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安全。”
楚狂歌冷眼旁观,把傅军的心思也看透了。
他冲着陈艾摆摆手,淡淡道:“何必跟他啰嗦,我直接进去把人救醒就是。”
傅军斥道:“年轻人,你以为这是过家家闹着玩吗?那可是几条鲜活的生命,不是可以让你随便处置的小白鼠。走走走,别在这里胡闹。”
正在这时,楚狂歌的手机再度震响。
“喂,楚董吗,公司来了几个奇怪的人,要找你。他们一个自称叫黄妙珍,一个自称是临湖市三拳堂武馆总教习沈通……”
手机那一头,传来朱文飞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