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已经十一月多的天气,已经是隆冬了,也就是即将进入三九天气。白霜流银遍地,灰蒙蒙的长空,墨色的云朵压的很低。
北风总算是吹起来了,似刮骨利刀,带走身体上仅留的体温,把寒冷降临,也不断的割着来往人儿的面部,路上行人渐渐稀少,几乎已经彻底没人了。
过了丽水关,詹青墨看着那不知绵延多少里的高大城墙,上万甲胄旗杆一般,站立于城墙之上,守着国门,边境。
城垛上,刀痕遍布,箭伤依旧,不知道已经经历过多少次大战,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,夺去多少人的性命。
看着丽水河,也从那处关卡进入贺兰江,本就是一条大河的丽水,波光粼粼的河面,进入贺兰江如同石沉海底,激不起任何波澜。
河西关也就是大顺的地界,同丽水关遥遥相望,中间隔着一条贺兰江。
在这冬季里,灰蒙蒙不甚明亮的天气中,一切看的都是不是那样子的清晰。尹三郎陪同着詹青墨,走出了大南的国土。
两处边境处,其实风俗文化差异并不是很大,不过靠近战场,自然多了很多武人,医者。
尹三郎带着詹青墨,来到河西关一处名曰文汇书局的地方,外面的装饰没什么复杂特殊的,不过门口处的小狮子特别喜感,看起来憨态可掬,并显示不出威风来。
进了里面,不见书架,反而像是一处茶楼,当中出有一小台,上面挂着深色的绸布,中间坐着位老者,面前一张书案,旁边放的茶水杯子。
只见那人,手持惊堂木就这么一拍。
熙熙攘攘的看客大多都歇息下来,竖起耳朵仔细聆听。一个头戴麻布帽子的小二呢,端着一个不小的箩子,四周围各个开始收钱。
“咳咳!”清清老态龙钟的嗓子,这才开了正文“话说呐。蜀山剑宗的阿柴来到长安,余坪先是以礼相待,又奉若上宾,将其徒弟流黎剑,还册封为长安第一秀!可见,马屁功夫非同一般!”
头戴斗笠的詹青墨,看着众多听客,姑娘也有,青年也有,形形色色的人,都兴致勃勃。
旁边的尹三郎低声朝着詹青墨说道:“这说书地,最有意思,也有情报,有真有假,自己辨别!”
“还有这等意思?”詹青墨这才明白,这江湖上,让自己学的东西还多着,卫右恐怕也是这么一步一步走过了的。
“话说,流黎剑乃蜀山剑宗的天才人物,这一次,打遍南国三境无敌手哇!余坪看到这里,急忙就想收人家为义子!”说道这里,那说书人故作深沉的顿了顿,端起茶杯,不知是不是烫,还是吹了两口迟迟不肯言语。
“老头,快点说,迈什么关子呀!”
“对呀,这里这么多人,不都是为了听你说那南国秘事?快点说!”
一众人胃口被吊的不浅。
詹青墨从未听过这类八卦,也是觉得有点意思,倒也是耐心的倾听着。
“可那阿柴姑娘何许人也?那可是蜀地一名很猛的姑娘!怎会让自己的弟子去当别人义子,这不,果断拒绝!”
“好!拒绝的好。不然南国这些野蛮人,就攀上高枝了,大伙说对不对!”当中有一名背着双刀,虎背熊腰的汉子,铜铃般的牛眼,睁的老大,大声叫好!
“
“可余坪还不死心,仗着自己的修为心生一技,让阿柴姑娘做他第二十九房小妾!……”说的吹胡子瞪眼,愤愤不平。
台下众人也是破口大骂:“什么东西,一大把老骨头咯,还收小妾,自己身体吃的消么。”
“对呀,就听说这余坪奸淫掳掠,无恶不作……”
尹三郎也是怒不可遏,忿忿不平,强压着胸口的火气:“这说是什么?瞎编乱造!”
“别生气,就当听个笑话。不愿意听走就成!”詹青墨看的出,余坪在尹三郎心中的位置很高。便邀请着离开。
众目睽睽之下,看着这两人离开,说书先生也迟迟未言。看着台下的某人,使了个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