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十的双手,也如同一滩烂泥,直接撤了下来,倒在地上,全身上下不断的抽搐着,丹田里面的小电蛇,却怎么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,不断的吸食着真气,啃食着身体的所有经络。
不过,它们看似凶猛,存活的时间却并不是特别长,虽说很是贪婪,但自身却也在急剧的变小,最终形成点点光芒依附在全身经脉。
不断的刺痛着蕙春神经,造成阵阵麻木。
“化电成蛇!这镰仓对符咒的运用竟然可以到达这种地步!”一旁的宋境止不住惊呼着。
一般在三境中画出的雷符,最多就是借助雷电之力,可这镰仓,竟然可以直接操控。
流黎也是比较好奇,觉得这一手很有意思,不免多看几眼。
旁边的詹青墨就显得略微镇静些,毕竟自己与之交手过。对于镰仓这手,绝对不能与之近身搏斗。之前是需要贴身接触,或者需要介质,镰仓的雷符才能显出奇效,现在竟然化为雷蛇,灵动的,可以操控的。那绝对是要更加注意的。阿柴喝过一口酒,仅仅是觉得有些惊艳,或者说觉得这个镰仓有点意思。“小技儿,不过日后对阵每一个对手还是不要有任何的轻视,毕竟说不准他到底有什么样子手段。”
这话很明显就是对着流黎和詹青墨二人说的,听在其他人耳中,却是如此的刺耳。
这一日,大顺,金陵宗,几乎都成了个笑话。一个天大的笑话。
召永和上官金虹也是不断的反思,对于他们来说,朝廷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自己在这场比试中谋取了多少利益。对于日后全力支持南国还是大顺做一个更好的参考。
而显现他们心里也有了一些答案,或者说那份心已经朝着南国倾斜不少。
折叶显得不像是金陵宗出来的姑娘,很平静,似乎同宗弟子的生死与自己关系并不是太大。
还是说有着自己的考量,身旁的不知名的青年有些好奇的问了句:“那蕙春姑娘姑娘,毕竟有着同宗之谊,真的不出手?”
折叶的声音很清脆,好似银铃,又如同泉水叮咚,不过那语气里面却没有这么多的善意:“金陵宗的姑娘可以杀别人,不能被别人杀?如果真是这样,恐怕金陵宗千年来早都已经灭亡过无数次。”
不过在河西关,有一个角落里面,那个穿着黑色棉袄,袖口和领口处都已经磨烂,露出里面的棉花,满头白发的,眼嘴都含带着笑意,看着自己手中雕刻出来的那个栩栩如生木偶人,不时的擦拭擦拭上面,再哈一口气。
像是老朋友询问一般:“玖儿,你门下的弟子我还救吗?”
那个木偶一直没有回复,如果有人看到,肯定会说一句“疯子,木偶人怎么会说话呢?”
可这个老头,就这么痴呆眉目情意浓厚:“对了,小妖精要走了。救不救想必你都不会生气了........”
瘫软在地的蕙春,心中也是懊悔万分。她是万万没有想到,一个毫无名气,几乎同个乞丐一般的人物,竟然能够有如此手段。看着镰仓朝着自己眉心而来的剑尖。
惊的花容失色,再也升不起任何斗志,如果,如果不是自己披在身上的衣裳绣着金陵宗三个字,恐怕直接就跪地求饶。毕竟第一次同死亡距离如此之近,才明白,那些平日里的大无畏,什么为了什么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是多么的苍白。已经是忍不住向着蕙冬,折叶求救,可自己的声音还没有传出来。
寒光闪闪,只见一道白色的长裢,从自己眼前闪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