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呼声好似那贺兰江水,此起彼伏的朝着东边涌去,一刹那间都作惊鸟之装,四散开来。
各自急急忙忙的朝着自己家里跑着。
原本看着下雪的小孩,还开开心心的准备去玩耍,也被自己的父母,老鹰抓小鸡一样,提着胳膊拉回家中,在屁股上狠狠的留下爱的印记,嘴里还骂道:“不看看什么天,跑,跑锤子跑!”
现在能够站立于此的,也仅仅只有詹青墨,流黎,宋境,上官金虹一行人。
流黎跟着阿柴走南闯北自然见识多了一些说道:“圣陨,天泣!那卜子宗的四长老是真的死了,形神俱灭。放眼整个天下,屠圣如屠狗的,不出双手之数。”
此话一出,点燃全场,大家都忍不住在心底猜测,银狐究竟是什么修为,竟能够有着如此力量,难道是传说中的仙人镜?
“天上天的规矩,天下不许仙人镜。”召永自顾的说着,他也不敢猜测。
上官金虹还是胆子略微大些,指着天上天道:“可是你没看到,天上天也在打架吗?”
阿柴看着当下的银狐,竟然笑了出来,和往日一样的笑,没有对阵翟夜的如临大敌。
“银狐,我估摸就是你。你要杀我,以现在的距离来说没人能够救我。”阿柴对着银狐,一边喝着葫芦里面的烈酒,一边没有任何拘束的说着。
“哈哈~”银狐也忍不住轻轻的晃晃自己满头的白发,像是对老朋友一般:“等会,让我喝两口酒。”
阿柴听闻,顺手把酒葫芦甩给了银狐“给!”
“咕嘟,咕嘟!”银狐鲸吞似的。那本就是咫尺物的酒葫芦里面装着多少坛子的好酒,此刻都被银狐一饮而尽。
咂咂嘴,看样子还是很不尽兴:“阿柴,我在等一个人!”
阿柴接过还过来的酒葫芦,大不咧咧的,依旧摆弄着自己胸前的两个小辫子:“我师兄呗。你可真是找死。”
“哈哈,谁生谁死说不定的呢?”银狐指指天上天的光景:“不出意外,今天可能有仙人都要化道。看来你们真的不是铁板一块。真不如几千年前的那些古人。”银狐摇摇头,像是在可怜,或者说他看到的,也正是第四芙芙所想看到的。
即便自己死了,可依旧还是胜。对于第四芙芙来说就是这样的。
人未至,一道赤色的光芒破天际而来。
接着是万分担心和威胁的声音:“谁敢动我蜀山剑宗之人,先问问我白尺直的莫问答应不答应!”
上官金虹看的痴痴呆呆,自己的鹤阳峰最顶端的也就是七境的人物,可是今日,这些人间巅峰的人物,像是大白菜一般,层出不穷。“飞升境的剑客!”
银狐本来还想和这阿柴多说几句话,可是这白尺直的声音让他有些不是特别痛快。
对于剑客来说,不痛快那就是出剑,可是对于银狐来说,那就只有出手。
那只硕大的白色爪子直接朝着来人方向拍去。
赤色的剑芒,那在大丘水泽处,可以刺穿皮糙肉厚妖兽的莫问剑,此刻踢到了铁板,就像拍一只蚊子一般,硬生生拍了下去。
可白尺直也不是普通任务,再怎么说也不是手持的剑。
身影一闪而过,抓住那只不断下落的莫问剑,像是有着擎天之力,直接顶住银狐的白色的爪子。丝毫不落下风。
“不错,有点意思!呵呵”银狐冷笑两声,接着爪子上的力道继续增加。
白尺直的身子开始缓缓的落向下风,在这漫天血雪之中不断的下落。
牙关紧咬,那柄莫问剑,宁折不弯的莫问,剑尖处已经出现心有余力不足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