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。”痛彻心扉的嘶叫声响,惊飞了大群麻雀,不断的叽叽喳喳着。
接着一抹幽蓝的光芒,快速的划过他的咽喉剑柄落在詹青墨手中。
“呵,呵~”口中像是想说着什么,可是气管连带着动脉尽数被割断。只能听到像是破风箱的声音,喘着气。
隐隐约约像是在说:“放,放过,那,个,,我弟弟~”随即脑袋也耷拉下来,整个人坠落在荒草中。
詹青墨没有发善心,没有于心不忍,面似冰霜,身上溅满了鲜血,斗笠上也残留着。
“放过他?那当初为何不放过三郎!”
持着长剑,看着最后一人,可是,他逃跑的方向,竟然是这贺兰江的方向,现在几乎已经到达江边处。
詹青墨身形一闪,脚尖踏着细小的荒草叶子,不断的腾空而起,奋起直追,在她心里,不会因为死亡那三个人而气恨减少几分。
最后一人,那个持着长刀此刻,望着百丈余宽,一望无际朝着东方流去的贺兰江,深吸一口气,跳入江水之中。
花儿般形状的涟漪扩散开来,混浊的江水依旧,可却不见了那人的影踪。
坎坷剑也停在空中,寻不到目标。詹青墨握住剑柄,清晰的感觉到剑中似乎有了点点意识,很兴奋的感觉。
这或许就是剑灵么?也就是所谓的灵器,让丽水河伯垂涎的物件,剑生灵,再上一步,算是件半仙器,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现在就凭借坎坷剑本身就已经能够让人趋之若鹜。
更何况还有一节神兽骨呢?
现在的詹青墨顾不了这么多,单手持剑,站立在这贺兰江面,夕阳西下,晚霞寂罩。冬末的江风还是如此冷酷。
可她就这么站着,这么等着。没有说一个字,晚霞倒映江面,朵朵浪花叠起,像极了二三月间的桃花样子。
大江大河,也是由着无数的小小浪花组合成,波澜壮阔。詹青墨像是闲庭散步,在江面上踏水而行,坎坷剑上光芒依旧,似乎也在寻找着。
平常人,在水下憋住气,也只是至多一两刻钟,可是此人,竟然能够足足呆着半个时辰有余,深入水底,像是条鱼,身子摆动幅度不大,可是也能前行。
混浊的江水之中,完全睁不开眼睛,只能凭借着感觉,对江水流动的感知等,朝着另侧岸边而去。
不知多久,自己身体里面原本存储的氧气可能也消耗殆尽。而自己也感觉到微弱的暗流把自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推着。
心里不免升起一种想法。“那姑娘应该走了,这都一个多时辰,自己再不露出水面,不被杀死,也会被憋死。”
提着长刀,如同鲤鱼翻身,跃过龙门一样,冲出水面的瞬间,睁开眼睛。
看见的,是近在咫尺的岸边,是幽幽的蓝光,是头戴竹条编制而成斗笠的姑娘。
冷若冰霜,口中只有两个字:“该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