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傻,很傻!”詹青墨内心的愧疚,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,那这刺杀的人,都已经尽数诛杀。
“此仇,血染天地仍不足息!!!”詹青墨对着天空,歇斯底里的一声呼喊,这声音,在贺兰江上爆裂想起,杀机弥漫。
就连那弓营的追命,已经撤出二十多里,都能够隐约听见。寒风阵阵,脊背发凉。
忍不住回首望了眼道:“这女人疯了,世间呀,都说女子如同玩物,可谁又知道要是有了某个人,疯起来,真的太可怕了~”
“大人说的是,这女人,真是个很难说的东西。”副手忍不住也附和两句,看样子也是个痴情人。
“哦?”追命饶有趣味看着副手,语气也阴阳怪气的说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我觉得你身上没有故事,可心里充满着故事。”
这副手坚持了许久不言语的准则,刚刚心之所动,便抛之脑后,顺口就说了出来。
面色很是尴尬,原本怀念的神情瞬间凝固,慢慢的转成变成苦笑状,一声不吭,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没事,我不喜欢别人没事说话,可是有事该说还得说。不然没人谈心,我也很惆怅。”追命再回过头,并没有感觉到窃喜,也没有感觉到害怕。
“大人,我叫石祖,也没什么故事,就是以前喜欢过村里个姑娘。”一个大男人说话也是扭扭捏捏的和平常训兵的时候完全两个样子。
“石祖,我记下了,你说那边那个詹青墨到底有多大的杀气?不过也可惜了,毕竟遇上了夜色五毒,他那个情郎应该死了,如果她再活着,我估计会很有趣,你说呢?”追命一边骑着大马一边朝着副手说道。
这副手,不由得直冒冷汗。唯恐自己一句话说不对身死。只能谨慎的回答道:“流黎剑名传天下,詹青墨和流黎差点,不过也算小有名气,如果真如大人说的那样。恐怕夜色就要注意。”
“夜色?呵呵,夜色估计也不需要注意。所谓的刺杀,不过小技尔,打的出其不意罢了,你看夜色君子白洛西,现在不也不做刺客了?说到底不过是些散修为了修行所成立的组织,没资源,没功法,修行很费钱,只能做个赏金刺客,第一桶金总要带点血不是?”
副手唯唯诺诺的,点点头,完全不敢反驳,不知道怎么,今天追命的话这么多。
“不过,詹青墨还真有可能成为山巅,你我仰望的人物,这次情郎死了,她的伤心,杀机,你也见识过,有趣,有趣,爱情真的能让人如此撕心裂肺?我还挺好奇~”
这一次,追命鞭子扬起,重重的落下,骏马奔腾,不需要别人回答,一骑绝尘,率先离去。
石祖看着追命的背影,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,急忙擦过冷汗,这才很小声,确定不被其他人听到,哪怕身边人也不行,谁要真传追命耳中,恐怕自己小命就没了。
“多读陈念风的扬州文摘,其实很撕心裂肺。”小声嘟囔之后,也快马加鞭,跟着追命而去。
詹青墨这才有些明白那种感觉,明白银狐一步白头,再步,行尸走肉,问阿柴借过最烈的酒,浇着最疼得心,此生不回头的伤痛,明白,银狐笑着说此行不归时候,是多大的勇气。
两者境遇不同,所遇到的问题不同,可是,有一点相同,那就是,就是所谓的痛,心痛,哀默。
踏着荒草,朝着尹三郎所处的地方而去,她,她多希望那个青年,能够站立起来,站立在自己的身后,伸出双手来拥抱自己。
多希望,希望他能够再对着自己说一句,“你美的不可方物。”
多希望,可都不是希望,冬末的天气,白昼很短,西山已经吞没了残阳。
趁着黑暗,无边的黑暗,詹青墨看见尹三郎,躺着的尹三郎,他还在那,就这么平静的躺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