伞无风一个字,一个字的入耳,自己却一个劲的不停后退,他知道这个姑娘,听说过。
甚至于自己的姐姐都说过,这个姑娘千万别招惹,别示好,别得罪。
自己问过,可是没有答复,没想到,没想到在这大年三十晚上,准备出来遛弯的路上碰到个让自己喜欢的姑娘,谁知道,就提到铁板上了。
伞无风完全不敢说话,他这种温室里面,纸糊的金丹境的心态,还不如常年厮杀的三境中人。
恐怖,懊悔总上心头,所谓的仗势,其实,自己的势力也没有那样子大,别人不知他能不知?自己的姐姐为何能是夜里的沛城之主?
那还不是因为真正巅峰高手懒得掺和,而且自己姐姐性情直爽交友广泛?
可现在,一切,真的像是个笑话自己完全就是个笑话,彻头彻尾的笑话。
杨文庵直接吐出两个字,让伞无风如蒙大释,直接连爬带跪,头也不回,顾不着再去碰那两个姑娘。
“滚开。”
看着一行人消失在大年三十的夜里,杨文庵看着白日里同自己喝酒的姑娘。
此刻又带着这顶斗笠,提着这把剑,站在绕着沛城的水边,看着满河的莲花灯,和红色纸船。
“想他了?”杨文庵虽然说面相小技尔,不过也是能够读懂些许人心的。
詹青墨看着随波逐流的那些莲花灯,还有红色纸船道:“想了,更主要的还是担心。”
这一句担心让杨文庵也觉得这个姑娘对这个天下,了解的不浅,很深。
“世人都说修行好,可谁知,踏上修行路,就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,谁也不知道哪天会死,所谓的命理学,也就都不算数了,毕竟修行,是违背天道的。”杨文庵拍着竹子做成的栏杆说道。
“这话是你说的吧?”詹青墨试探的问了一句。
杨文庵的回答也很有趣。
“我说的,和我朋友说的其实没有区别,都在我脑子里面刻着,影响着我。”
詹青墨不敢苟同他的说法,反驳了句“有区别,第一个人说的,就是他思想到了这种境界。后面人理解的,那就是说,后面人只是借用,而没有到达他的那种思想高度问题。就像看书,你看了书,可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但是你要知道,如果没有书你就没有蓝,就不要再说青了。”
詹青墨的话,让杨文庵着实细细体会了一番,也找不出任何问题来。
“面对个化神期修为的人,你也敢直言不讳。我也觉得你活出了个天下姑娘都不可企及的色彩。”
杨文庵的话很明显的夸赞,可詹青墨似乎不是特别领情。
转过身,如数家珍一般的说出一连串的女子名字:“如果你这么以为就大错特错。不说书中记载的女中豪杰,造化神秀。单单说说长安学宫的寒蝉姑娘,掌握五千南国卫的寒蝉。她的一句女子值得,我至今也感觉到无可媲美。再说说阿柴姑娘,那个爱杀妖的女子剑客。难道不是么?天底下厉害的姑娘很多,而你只认识我罢了。”
杨文庵听着詹青墨的解释,看着她面上没有那种嫉妒的神采,而是由衷的赞赏。
越发的明白自己的那个朋友,为何对这个姑娘的评价如此之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