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不住想去问问那个，知晓天文地理，通闻古今的白胡子老头，也是他的师父南山礼，一声不吭的离开了这人世间的师父。

眼泪这会终于忍不住的流了下来，女子，毕竟是女子，有的男子也会如此，这不是脆弱，只是对于这个世间一些负面情绪就这么下来，没有其他。

此时，詹青墨怀里，那件翎羽，是属于凤的翎羽竟然在发热，温暖起来，詹青墨止住泪水，擦掉泪痕，取出那只七彩的翎羽，光芒四射，映照的整个屋子都是珠光宝气的。

那人，着紫色的衣裳，方正的面容，像是带着笑意，一道虚影就这么出现在詹青墨跟前。

“是不是觉得心里很复杂，为什么会这样子吗？”慕渊询问着。

詹青墨没有否认，点点头，清秀的面容上还残留着刚才的泪痕，道：“我佩服杨文庵，也佩服伞无云。可是我也知道，如果没有我，可能就不会发生重宝丢失，如果没有我，三郎可能就不会这样子，一切，都是因我而起，可一切就这么像一根根刺扎着，扎在心里，找不到原因。我亏欠的太多了。”

能看的出来，詹青墨这是真心话，也是非常难受的话，心里的委屈就这么尽数全部倒了出来，

慕渊的神魂，和本身似乎没有什么两样，就这么坐下来，有条不紊的像个师父一样的说着：“我给你讲个故事，你愿意听么？”

詹青墨看着慕渊的神魂，“嗯。”

慕渊像是回想起来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，缓缓的说道：“以前，有个世界，里面只有神灵，大妖。他们之间发生过一场战争。大妖又怎么会是那些神灵的对手？自然是被压迫着，世界里，都是神灵说了算了。自然也就像人们心里想的那样，是一片仙境，乐土。可是这种生活继续了一年，十年，百年，千年。那些神灵们的修为几乎都是顶天了，没有死亡。但是新生的，都不能延续着那些神灵的永生，得自己修行，然后那些新生的小神灵，一代又一代，几乎都把神灵的本性消磨殆尽，甚至说，除了庙里供奉，基本上没有任何交集。嫣然成为了夹杂在神和大妖之间的生物，也就是所谓的人。没有了所谓的神性，却拥有了神从不曾拥有的欲望，贪，嗔，痴，色，等等。可是生活的，却让神灵也感觉到有趣，甚至大妖们也觉得有趣，都忍不住想走入他们之中。结果呢？神受不了那些所谓的虚妄，所谓的情，妖呢，觉得无趣，一言不合杀了就行，说那多做甚。可是，人即便有了这些欲望，那潜在的神性也存在一丝一毫，自然而然就形成了新的规矩，也就是一人的规矩，一人的道，他们修行着，教化着众生，最终神觉得人的势力太大，想要出手磨灭，可是，大妖联合着人，让众神陨落，那么你现在回想下。你说人是什么？是神呢？还是妖？”

詹青墨听着云里雾里的，甚至都不明白慕渊的深意。

慕渊继续说道：“人，其实可以是神，也可以是妖，因为人夹杂的东西很多。今天，伞无云和杨文庵，他们呢？表现的不是神性，也不妖性，而是人性，人不是神，不是妖，就是人。因为人有自己要坚持的东西，或者是家人，或者说道义，或者是很多很多东西。正是有了这些，人间才叫人间。你去扬州，其实也是我一手安排好的。”

最后得一句话，让詹青墨几乎愣住，不过仔细品味下来，如果不是那只麟羽，不是剑弃尽，自己不会去扬州。

“前辈此举何意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