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为何还要来呢？不怕我为伞无云出这口恶？”晓扶苏道。

魅收起那节骨头说道“你要是真的想出这口恶气，恐怕早都出了，何必等到现在呢？”说着接近晓扶苏一些，自身的花香味道弥漫起来。

“离我远地，你这个味道我不喜欢！”晓扶苏摇摇头，示意着魅，再端起茶杯道：“如果当年我没有抛下你，又会是如何？是不会出现朱唇万人尝？还是说你也不会入了夜色？”

魅看着晓扶苏的眼神，怀念着过往的眼神，忍不住转过身去，离开几步像是很反感的样子道：“晓扶苏，你知道不？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点，一副怀念着过往，过往如何，我不会如何，能回去吗？还是说你永远都显得这么真情？这么想着别人？收起来你那副恶心的嘴脸，我告诉你，你别以为你把你困在这潜虚阁就完了。我会把和你相关的人，还有那些你教化过的人，徒弟，甚至说你哪怕施舍了一个乞丐，我都会一个不留的全部杀了，就用那朵花，千刀万剐的花！我想看看，那时候你还是不是这么的大义凛然，是不是还是这么的高高在上？”

晓扶苏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回应，就这么看着魅，看着这个女人，这个自己儿时青梅竹马，一起来到扬州的女人，曾经是多么的熟悉，可现在又是多么的陌生。

无比的失落地说道：“难道现在我把自己困在潜虚阁还不够吗？终身不出一步，哪怕你杀我的那些故人的时候我也没有出去，就这么呆着，还是说真的要我死了，你才能放下？”

最后的反问，就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，一个看破了一切，不愿意在留恋人间的人问着。

“够吗？你觉得够吗？”魅的声音也高了起来，怒色上了心头，几乎是吼着出来的：“你觉得够？我这身子，经历了多少磨难？我受到多少摧残？那些事情，很多真的是我愿意做的吗？不是，我告诉你，晓扶苏，不是！这辈子，我就只恨你，只恨你一个人，不，你还不能死，你要真死了，我恐怕会更过分，我就要你现在难受的活着，内心永远的充满着愧疚，怀带着这些过一辈子。”

魅扔下这番狠话，身子周边又浮现出无数的花瓣，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晓扶苏再喝一杯茶，觉得苦了，很苦。如果让扬州城的人知道，知道晓扶苏还活在世上，恐怕又要有多少人争先恐后的过来拜师，过来寻求指点？

可是不会有人知道了，绝对不会了。

晓扶苏走出屋门，看着院子当中的那颗柳树，已经几百年的柳树，自言自语道：“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？夜色里面那个代号叫做无妄的人，他杀了多少人呢？对你不好的，哪个又不是死的很惨呢？你不会知道，我活着的理由，卦算天机，你已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，不该！”

晓扶苏叹息一句，转身又回到了屋内。

正月初八的日子，就这么来了，早上辰时之前，詹青墨已经起了个大早的就在这里等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