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哪里有什么机遇。我就被你给逮到了。唉,本帅蛟龙就这么,唉……”时不时还用尾巴像是擦汗似的。
“别抱怨了,还吃茴香豆不?”詹青墨忍不住用筷子夹着那麻蛇的尾巴尖,放在一旁,指着盘子里面所剩无几分茴香豆说道。
“吃,怎么不吃,都不许我吃肉!”麻蛇二话不说,一头就栽进剩下的半盘茴香豆里面,时不时还打个饱嗝。
詹青墨喝着酒,吹着江风,看着不断后退的景色。大船如时光,逝者如斯夫。
不过那个所谓的大光头老汉,应该不是个普通人物,天下真的很大,可是又很小,就像这滔滔不绝的贺兰江水,有的地方看似很浅,但是一脚下去,可能就会溺水而死。
这小白蛇不也是?这家伙吃饱了,盘起来身子,像是睡着了,也是蛇都是要冬眠的,不过有了修为,就在这不合时宜的季节里面,出来。
詹青墨没有去打扰,日子也就是这样,从辰时登船,到现在,也已经有段时间了,不知道出没出大顺朝廷的范围,不知道到了何方。
上官野所处的,是二层最前面的包厢里面,作为这艘船的灵魂人物,他还是需要具有前瞻性,不断的注视着前方可能碰到的东西。
一只信隼,在空中嘶鸣两声,落在上官野的桌面上,爪子上携带着个指头大小的竹筒,上面用密封的火漆封着。
取下那小竹筒,这信隼,扑棱着翅膀又在这黑夜中消失,船头上升腾起的火把,还有烛光,在黑暗江河面上,也就只有这里有点类似孤独的光亮。
再往远处看,城郡的亮光还在,不过有着遥远。上官野把火漆的部位放在蜡烛上烧了许久,这才打开。
丝娟上,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,写的很多,上官野的面色也有点惊骇。“上官金虹的胆子,真大,真是个赌徒。可是,他赌对了!”
“来人!”上官野道。
屋外急急忙进入个随从,恭敬的等待着吩咐。
“去给詹姑娘说声,我马上过来!”
上官野这才起身,披上件衣裳,看了一眼前方的黑暗,换上干净的靴子,立即朝着詹青墨的包厢中走去。
“有事吗?”詹青墨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上官野,烛火的光芒不是特别亮堂,摇摇曳曳,总感觉随时会灭掉。
上官野看着四下没人,甚至专门看了看詹青墨收服的这条小蛇,再三确认之后,才从怀中取出那封在火漆竹筒里面的信娟,递给詹青墨。
詹青墨看着上官野如此谨慎,事情的严重性那是不言而喻的。看着上面的字迹,除过抬头是上官野收,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写给詹青墨的,落款处赫然上官金虹。
里面的内容,看的詹青墨也是心惊肉跳,他没有想到,上官金虹居然能够这么狠,或者说如此的孤注一掷,真的不怕出事么?
“鉴于姑娘之言,在下已经接触过浥轻尘,献上投名状,给南国锦上添花,不费兵卒,拿下河西关,剑指沛城,指日可待!多谢姑娘解惑,日后必有重谢!”
短短的几行话,却表现出来上官金虹是如此的坚定决绝,如果,如果段沧海后面击溃浥轻尘的八十万大军,那上官家在大顺朝廷的基业,恐怕会遭到血腥的镇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