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!再加,点行吗?我真的不挣钱,五两银子就亏了。真亏,我布料都多少钱呢”。
“就五两!不卖我走了!”现在的詹青墨,活生生的个市井妇人,为了区区这一两银子而讨价还价。说着,就朝着门外面走去,是真的不想买的意思。
店家并没有阻拦,就看着詹青墨朝着门外走,刚刚跨过门槛,店家一咬牙,像是从自己身上割了块肉下来似的,拍着大腿道:“姑娘,算了,算了。五两银子你拿走!你拿走。我给姑娘装起来!”
詹青墨低着头,戴着顶斗笠转过身子,把自己在安村学堂挣的那几量碎银子放在桌面上。带上自己买的那几套衣裳然后离开。
那个店家看着詹青墨越来越远的身影,刚才那副忍痛割爱真像是亏钱的哭丧个脸慢慢的笑了起来,不过还是很嫌弃的对着詹青墨消失的那个方向,谩骂几句:“真是抠门到家,能买把剑的姑娘,是差钱的主?还讨价还价,真的让人看不起~”
不过店后门处走进来体态丰腴的妇人,穿的自然很得体,毕竟相公是做裁缝的,自己要是再穿的不得体,那岂不是说自己丈夫的手艺不成吗?
“栓子,别骂了。五两银子已经挣了二两,你还想挣多少?一百两,一千两?开门第一个生意挣这么多就行了...”
“哎!我就是你就是个妇人,怎么,你还嫌弃钱多咬手?我不这么挣钱,你怎么吃的好,穿的好。还一天说我心黑,我要是不心黑点,明天我们就回乡下去,行不?你还愿意跟我过那种苦日子?”这店家一下子火冒三丈,不断教训着自己的妻子。
“怎么。老娘我是没和你过过苦日子是吧?”这妇人也是个暴脾气,看着自己的相公这么训斥着自己,也是双手叉腰,气沉丹田,从那已经有些干裂的嘴唇中爆发出无穷尽的力量道:“栓子,你是真长了能耐了是吧?当年老娘我想嫁给你的时候,你给我说,你有啥?除了这门裁缝的手艺,还有你家里给你传下的剪刀让你做衣裳,你给我说,你还我也个啥?老娘我和你在一块什么苦没吃过?我今天不就是听着那姑娘说,自己给自己丈夫买以上,庄稼汉,没多少钱,想着你挣个一两银子就差不多了,你还心黑的不行?再者说,即便人家姑娘是个大户,很有钱,人家钱是大风刮来的?不是一分一里挣得,整天就想着宰客,宰客,你看我们家的生意都成了啥了,自己不想想自己的原因,整天归罪于地段不好,什么我在店里待着,就我这个体态,会影响生意,现在老娘我在后院,我也没看你生意好到哪里去。现在还训起老娘来了,信不信老娘我带着儿子回乡下?当年真是瞎了眼了,跟了你这个货色!”
这妇人也是心中积怨已久,骂起人来,犹如那贺兰江水,滔滔不绝,完全没给自己丈夫任何喘息的机会。
这栓子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,就这么端端正正的站立在店里,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似的,就这么听着,完全不敢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