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还没落地,就见着一个身穿桃粉色衣衫的小姑娘,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,手里提着一把软刀,小手冻的已经有些发紫,看样子似乎都没了几分知觉,脸蛋上一样,可是眼睛中还是透露出一股渴望,一种不服输的尽头。
站立于门口,靠在门框之上,完全不像是徒弟应该有的觉悟和礼仪,反而像是陌生人,甚至说是仇人:“墨刀,练完了!接下来练啥?”
就连这个说话的声音都几乎和墨刀如出一辙,一样得冷峻,一样的不近人情。
墨刀撇了一眼,自然知道这个小姑娘受的苦楚,心里像是有心疼但是嘴上也绝对不会说出来。
“嗯,休息!”
这姑娘转过身直接朝着隔壁的小屋子里面直接行进而去。
“有时候,你得教他怎么做人!”詹青墨像是劝告的说了一句话。
不过墨刀反而说了句:“他学成之后,第一个目标就是杀了我!”
詹青墨没有多言,再多言也是无异直接迎着这漫天的风雪就行了进去。
嫣然一副山林鸟飞绝,万径人踪灭的景象,顺着这条小路,朝着山下而去,没走多久,便听闻两位男子的声音透过风雪传了过来:“当年你杀了我父亲,现在,这仇该报了!”
“嗯,出手吧,后悔当年斩草未除根!”
接着就听闻刀光剑影碰撞之音,树木草林纷飞之声,没过多久,好像是一人落败,身死……
一刻之内,有人死,有人生,这或许就是天下,詹青墨没有去顺着声音那边过去下山观看,反而直接御空而起,同雪花做伴,寒风为伍,落于漠城西城之内,西城边上有一处很小的宅子,小到只有一间屋子。
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男孩,拎着个不小的木桶,爬到井口边沿,吃力的挂在绳索底端,然后放了下去,大雪之中,那脸红不知道是拉着水桶挣着了自己,还是说是冻红的,两只手提着木桶,颤颤巍巍,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不规整的脚印然后回到屋子之内,接着一缕袅袅的炊烟顺着烟囱直接飘向了天际。
还有就是那非常稚嫩的读书声,朗朗的读书声像是个这个天下,漠城西城都很不搭。
“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,地势坤,君子以厚德载物……”
詹青墨笑了,许久都没有笑得如此开心,就像是自己在土壤中埋下的种子都没有发芽,已经濒临失望之际,却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嫩芽,生命力十分顽强的破开重重厚土,冒了出来。